新貨,裴修年便欣欣然同意了,但是回絕了吏部尚書的謝禮,也算是賣了個人情。
而禮部則提出將最後銷售的方式交給他們來操辦的建議。
對於此事裴修年直接踢皮球給了欽天司,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讓他們要想插手就找大司命去說。
反正現在負責銷售的人是他直接命令的朝廷中人,又不用僱員,零成本的事。
何苦再找個部門來管,還要再分一份贓…呃分紅。
總之這事是告一段落了,這些詆報出爐之前也都會送給裴修年看一遍問問他的建議之類的。
但裴修年畢竟不是土著,細枝末節的東西發表不了建議,他也深諳不在其位,不言其事的道理,看一遍就過了。
只不過那些宗門風雲變幻的訊息給裴修年以一種正邪兩道即將要重出江湖的感覺。
然後裴修年也總算是搞懂了為何昭寧帝贏了這一仗後,對於兩個王朝之間起碼能得的數年安寧的這個結果,根本沒幾分真心實意的欣喜的原因所在了。
沒了外患,自然就會產生內憂,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是這個道理。
而大周的內憂就是正邪兩道,修仙界是真的能夠做到以武亂禁的,一個人的修為夠高拳頭夠硬那的確是極有分量的事。
在這樣的背景下的朝廷,權力和威勢都會弱幾分。
之前是沒想通為何皇帝不派雲川附近州界的守備軍同西涼軍戰。
如今是想明白了,昭寧帝壓根不是怕大軍付之一炬,也不是怯戰不敢打,而是怕青丘軍戰線拉太長,自己這邊又不斷包夾,負隅頑抗,怕青丘不敢打了。
昭寧帝根本不怕青丘軍打進來,因為他還有核武,又或者說,大周氣運還盛,還沒到一就死的地步。
再不濟大司命也會出手。
直白點說,那老登就像是植物大戰殭屍的小推車般的保底。
所以昭寧帝要拿自己開刀是有相當大的動機的,接連壞了他的兩起好事,只不過他更看重飼魔多一點。
畢竟戰事無法左右,氣運和制約兩道皆可得。
座下的馬車一陣顛簸,車速再度放緩,裴修年收回思緒,知道自己到地方了,今天要見的人其實自己還是蠻感興趣的。
他踩著交杌走下馬車,抬頭便見這座裡頭正在“乒鈴乓啷”的建築,巨大的牌匾上刻著三個字:神機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