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多加小心官府。”
蘇執秋微微頷首,她下意識摸向系在自己腰間的通透佩,她對著江面打量著自己。
佩用之下,那些狐妖與生俱來的嫵媚氣質早已收斂。
雖然容貌仍有幾分原先的底子,但若不是極熟識之人,應該是根本看不出端倪來。
面貌上顯然是不會再出分毫的問題了,自己這樣子走到那裴修年的面前,如他這般毫無修為之人,想看穿自己必然是天方夜譚。
以本座的能耐,只要再於暗中施展點兒媚術,想要戲耍他那必然是綽綽有餘。
就算媚功不能用那也可以上點外服的媚藥啊粉末啊之類的東西,難道你還能百毒不侵不成?
反將一軍的可能性正在蒸蒸日上!
不過如今的關鍵是,自己怎麼才能接觸到這位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殿下,至於被個擺渡老嫗都看穿這事…
那都是因為兩個王朝之間的差異有點多,反正這裡離京師還遠,有的是時間見世面。
青丘已入冬,與外界的聯絡會少上許多,想要同那位青丘的暗線會晤還早,自己大概有一整個冬天的時間去京師面見裴修年。
被下心意丹這種事她還沒和任何人提起過,倘若跟母后講這事,那她必然不可能放任自己來大周。
不過這事蘇執秋覺得自己很有分寸,若是告知了妖后只怕是整個青丘都沒法化解此丹,很有可能因此自己直接一落千丈,永不復出。
自己的確也沒有獨面天師的機會,不然也可以問問她有什麼辦法去解。
總之…天師大人都沒有反對這事,那就證明此事絕對不會是太大的累贅。
哼…他要用心意丹掌控自己之前,起碼也得認得出自己來吧?
蘇執秋邊是排著隊順利透過了渡口處的官兵及幾個黃衣的審視,邊是暗暗想,只要能夠在接近裴修年的第一時間制住他,並且逼他掏出解藥自己就再沒有後顧之憂了。
她決定自己再好好考量一下大周的風土人情,然後再想個能夠接近裴修年的辦法,但…想要接近他,必然得需知道他喜歡什麼。
但這事不包含去當個舞女或者踏入什麼樓什麼閣的做個花魁,這樣太掉價,堂堂帝姬做這種事?
那蘇執秋寧可去京師天天徘徊在紫禁城門口碰運氣等裴修年出門的,反正自己的修為足夠她不眠不休很久。
念至此,蘇執秋忽然看到風中正捲起一張沒有多厚的紙,其上字數密密麻麻,似乎還有著什麼畫像,她順手撈過來,打量了兩眼。
上面寫的都是杭州這兩天發生的趣事,哪兩個門派打起來了,一個姓金的跑去踢人館結果被打的滿地找牙不說還賠了不少打壞的東西,側頁上還通報著一個採花大盜已落網,結果那人居然是個女子…
蘇執秋看得嘖嘖稱奇,青丘也沒這樣的詆報的,她覺得這真是妙想,才翻著看是誰的創見時終於找到了那個落款,“裴修年?!”
又見到這個名字讓她有些頭皮發麻的感覺,莫名的後怕感讓她差點腿軟,這位青丘帝姬扶了把牆,才是重新站直。
這事換做其他人她可以理解為是想賺錢的妙想,但這要是出自於裴修年可就不一樣了。
裴修年的手竟然能伸得這麼深遠了?他不僅在戰事謀略上頗有建樹,還能夠堂而皇之地利用身份地位來掌控輿論?
不行…此子斷不可留。
好好熟絡一下大周的文化之後,自己必須想個能夠接近裴修年的辦法,然後即刻發往京師,要麼和他談合,要麼就必須得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