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錯的話,坎精詭說過自己有麻煩,可以找他女兒幫忙。
人情這個東西,就像是貨幣。
只要它留在那裡,價值就一直有,遲早有用得上的地方。
開門的還是染髮女孩,她一看見紀言,表情就不好看了:“怎麼又是你?”
“這次又帶了什麼髒東西,看到你我總有一種要倒黴的預感。”
因為每日任務不用出門,染髮女孩就像是與世隔絕般。
她認為自己會一直安逸102小屋,殊不知現在公寓正在面臨滅頂之災。
“找你家主人!”
推開房門,紀言走了進去,風塵僕僕地直奔通道盡頭的那間主人房。
“誒!好歹換下鞋子,你這去了哪裡,鞋底全是紅油漆!”看著被踩髒的地板,染髮女孩美好的一天心情立即消散。
主人房內。
那面血牆正在不斷滲血,匯成了一行扭曲的字。
“……我知道你會來……”
“打擾了,我想知道公寓的地下室,你知不知道怎麼下去?”紀言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血字變幻:“知道……”
“但是,地下室曾經是公寓關押嚴重違規住客的禁忌之地……”
“很兇險……你是我和父親的恩人,我不想害你。”
“不去的話,公寓樓倒塌,結果也一樣。”
“其它人都被迷惑誤導,只有我知道問題源頭在哪,這兇險之地只能我去!”
紀言的話帶著一種悲涼,有種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感覺。
但實際上,他只是怕被其它玩家搶去了功勞。
發現被誤導的,肯定不會是他一個人。
所以他得抓緊時間,搶佔先機!
血牆平靜片刻,血字重新變換:“撕開地板,我送你去。”
“公寓規則無法約束下面,你自己小心。”
紀言聞言,眼睛閃爍。
接著取出奶奶的繡花針,在地板上輕輕划動。
地板就像一塊單薄的布料,被輕易撕開,鮮血大量滲出。
地板下的血肉蠕動,伴隨著撕裂,強行開啟了一道通往地下室的漆黑階梯!
紀言微微瞪大眼睛。
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許小姐說去往地下室的鑰匙,除卻房東,只有原住民有。
並且,很難讓它們願意主動拿出鑰匙。
敢情原住民是透過撕裂自己的血肉,才能開啟地下室的門。
所謂的鑰匙,不過是原住民自我傷害的一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