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會推他一把。”
鼠玩家疑惑地看著紀言。
紀言不再言語,繫上了白大褂鈕釦。
劉豔看著紀言那邪魅的笑容,畸形雙手託著碩大的臉,滿眼都是陶醉迷戀:“好壞……好喜歡……”
……
一間不起眼的房間。
狗玩家猛地扭頭。
他看見了那自己點燃的那根檀香,還未燒完,卻詭異地熄滅,升起嫋嫋幾縷青煙。
這讓他瞳孔收縮成針孔狀。
語氣盡是不敢置信:“怎麼可能……那可是A13的病人。”
“那隻小白羊,才來副本第一天,能用什麼手段殺了那哮喘詭?!”
他見過哮喘詭的恐怖。
肉眼無法捕捉,當目標聽見咳嗽聲,就已經被宣判死刑。
甚至連詭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紀言能怎麼擺脫這樣的死局!
他捂著瞎了一隻的眼,現在還在源源不斷從裡面湧出……
他解決了敲門詭,但也被挖了一顆眼球。
狗玩家同樣不明白的一點,紀言用了什麼手段,能將他攻略的敲門詭策反,把仇恨矛頭調轉,指向他這個主子。
“敲門詭……哮喘詭……”
連續折損了手中的兩張底牌,黑狗逐漸有些汗流浹背,原本滿腔的復仇怒火也被澆滅。
他算是看出這個新來的小白羊,跟之前的幾個慫包完全不同,是帶刺的狠角色……
“算了。”
“就當老子吃了啞巴虧,媽蛋,想想真不甘心!”
在嗅到周圍並沒有帶有惡意的詭氣,狗玩家這才起身準備返回自己的作息房間。
然而,他剛開啟房門,就發現門外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黑影。
“你……”
黑狗還沒反應回來,一抹寒光就直逼喉間,他猛地後退,喉嚨還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緊緊捂著喉間濺出的鮮血,黑狗緊緊盯著對方:“你誰?”
“羊。”
月光傾灑,照映紀言的半張臉。
黑狗呼吸屏起,全身的寒毛豎起,如臨大敵地盯著門口的紀言。
擦拭著手中帶有黑狗的血,紀言笑容和熙:“別緊張。”
“我只是來跟你打個招呼。”
“畢竟這一晚上,被你照應了兩次,總要見個面。”
黑狗眼神低沉,一隻手悄然地藏在身後:“白羊!我被你弄瞎了一隻眼,咱倆算是扯平了。”
“如果你非要魚死網破,我敢打包票,一定能拉上你墊背!”
紀言不在意黑狗的狠話是真是假,只是淡淡笑道:“我這把手術刀,從停屍房獲取的,按照面板資訊介紹,被汙染的很嚴重。”
“只要刺傷玩家,半個小時內,感染蔓延全身,渾身長出黑色羊毛,頭頂長尖角,變成一頭沒有意識的黑羊詭怪。”
狗玩家一聽,卻忍不住笑出聲。
“哈哈,這種鬼話誰信?”
“撒謊好歹也合理一點,要真是感染了,我的提示面板怎麼會沒有一點提示?”
“這種嚇唬小孩的戲碼,虧你也想得出來?”
紀言沒有絲毫被拆穿的不自然,反倒深意笑了笑:“不是所有詭器都有提示的。”
“你猜我信不信?”狗玩家冷笑。
“信與不信,十分鐘後,你自會有答案。”
“你現在該擔心的是,當你的醫導師,看到你一隻狗,卻長出來羊毛和犄角,下場會怎麼樣?”
留下這句話,紀言收起手術刀,轉身離開。
狗玩家錯愕。
就……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