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是因為這個哥哥說對了嗎?”
“這個真是我弟弟?”
“你們拋棄了我,把所有的愛給了新生的弟弟身上,對嗎?”
“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騙我捉迷藏?為什麼讓我躲在那個又冷又黑的格子裡?”
詭女兒的雙手撫摸在詭母親的臉上,反覆呢喃,反覆詢問。
詭母親也不再掩蓋,歇斯底里地咆哮:“死雜種,放了我的兒子!”
“你憑什麼得到我們的愛?因為你那一身不詳的詛咒,害的我們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差點被趕出公寓。”
“你以為我們為什麼從外面撿你回來?”
“是為了租金,為了符合804“一家三口”入住的條件,你只是我兒子一個卑賤的代替品!”
“如果我們知道你一身的詛咒,一開始就該把你丟在臭水溝裡,被那些老鼠啃的乾乾淨淨!”
詭母親發洩著,字裡行間都摻雜著厭惡、殺意、咒罵。
詭女兒聽著,卻是逐漸地平靜下來。
黑糊糊的一雙小手,溫柔地撫摸母親的臉頰。
“怎麼會呢?”
“媽媽你在說氣話,你以前最疼我了,你的愛只能給我,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她說著,
溫柔的手指刺入眼眶內,捏碎了眼球。
雙手宛如燒紅的烙鐵,融化了面板,撕開了面骨。
在詭母親淒厲地慘叫下,輕輕一掰,那腦袋就像柚子一樣撕開。
慘叫戛然而止。
詭女兒額頭垂下,臉頰貼在撕開的腦袋上,感受著血漿流淌,和散發的溫度。
“媽媽,你好溫暖。”
“兮兮已經好久沒跟媽媽這麼親近過了,那裡面真的好冷,你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看著眼前驚悚又噁心的一幕,紀言感覺自己眼球彷彿被重新洗禮了一樣。
生存這麼多天,他以為自己對血腥、噁心、恐怖等因素,免疫的七七八八了。
可現在他只想說,自信過頭了……
他甚至能清晰地嗅到,腦漿散發的溫度和氣味。
那詭女兒捧著母親腦袋的碎塊,滿眼洋溢著幸福。
至於一邊的雙胞胎姐妹。
妹妹早就暈了。
姐姐也在忍著翻湧的胃部,努力不吐出來。
那邊,詭父親看著慘死的妻子,發瘋的女兒,昏死的兒子,破裂的家庭。
他沒有瘋。
而是冷汗直滲,扭頭就如同一頭髮瘋的野牛,左衝右撞,不顧一切地往樓道內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