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遊氏雙雄擺上宴席,以此款待葉匪和阿朱兩位貴客。
有神醫之稱的薛慕華自是一旁作陪。
經過短短几日的悉心調理,薛慕華妙手回春,原本傷勢不輕的阿朱如今已無大礙。
看來過不了幾天,那個精靈古怪、溫柔可愛的小阿朱就會再度回到葉匪眼前。
宴席上,珍饈美味琳琅滿目,阿朱已經可以正常飲食,眼見菜餚豐富,不由得多吃了幾筷。
遊氏兄弟更是熱情洋溢,頻頻向葉匪敬酒,言語之間滿是敬意。
聚賢莊之事已然塵埃落定,阿朱身體狀況日漸好轉,此刻的葉匪心情愉悅,倒也來者不拒,一時間賓客盡歡。
沒過多久遊坦之敲了敲門,低著腦袋老老實實走了進來。
“葉公子,阿朱姑娘,薛神醫,爹爹,二叔。”
遊驥笑道:
“公子,這是犬子游坦之,自幼頑劣,著實讓人頭疼。
遊某曾讓他學些武藝,本門雖說不是什麼高深武學,總也要有人傳下去,誰承想著小子卻吃不得半點苦頭,學得半日便叫苦不迭,說什麼也不肯再學;
學武不成便請了幾個老師教他學問,學習文章又是朝學夕忘,結果這麼多年下來是文不成武不就,奈何我兄弟二人只有這一個孩子,即便他沒什麼出息,也只能作罷,只求他安然無恙娶妻生子,老老實實做個富貴子弟也便知足啦!”
說到這裡遊驥喝道。
“坦之!怎麼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還不快給葉公子酒杯斟滿!””
遊坦之此時倒是乖巧,取過酒壺恭恭敬敬給葉匪斟上酒。
“葉公子請。”
“怎麼,怎麼一天的時間就變乖了?”
遊坦之嘴唇抿動,張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別怕,想說什麼說什麼便是。”
遊坦之想了半晌,大聲說道。
“葉先生武功高強,我心裡很是佩服!”
葉匪笑著問道:
“還有麼?”
遊坦之又想了想,搖了搖頭。
“沒了。”
“今下午怎麼與我說的,到了現在變成啞巴了不成!”
遊驥一腳踢在遊坦之身上,遊坦之一個趔趄,不服氣的看了父親一眼。
隨後匍匐在地,向著葉匪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葉匪酒杯停在唇邊。
“為何向我磕頭?”
‘我想拜您為師!”’
葉匪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遊坦之身上。
一時間一片寂靜,除了跪在地上的遊坦之不知道什麼情況外,其餘幾人皆將視線投向了葉匪。
葉匪放下酒杯,輕描淡寫地道。
“我沒打算收徒!拜師一事,休得再提!”
遊坦之並不起身,反而又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態度堅決。
坐在一旁的遊驥站起身來,臉上掛著笑容說道。
“今日有幸得見公子神威,犬子心中對公子崇拜至極,自下午便一直苦苦哀求遊某,公子若不嫌棄,就讓他留在您身邊侍奉左右,當個隨從也好!”
未等葉匪回應。
遊坦之已經抬起頭來大聲說道。
“不,我想做他徒弟。”
葉匪臉色平靜,看不出是喜是怒。
“遊莊主,咱們之間的恩情已了,收徒一事,倘若再次提起,恐怕會壞了今晚的興致,你說呢?”
遊驥神色一凜,薛慕華笑道。
“遊莊主,咱們接著喝酒不好麼?”
遊駒舉起酒杯。
“薛神醫說得不錯,大哥,咱們兄弟二人敬葉公子一杯!”
遊驥神色一暗,同樣舉起酒杯,眼神中流露出黯然和無奈。
“葉公子,是犬子無這個福分,此事就此作罷,遊某日後絕不會再提及半字!今日我兄弟二人願先乾為敬,還望葉公子不要見怪!!”
遊驥一仰脖子,一飲而盡,轉杯示意。
“坦之,還不起來!”
跪在地上的遊坦之卻依舊紋絲不動,彷彿根本沒有聽到父親的話一般,仍舊低垂著頭顱。
葉匪倒是一陣頭疼。
要說起痴情到近乎變態的程度,遊坦之要是自稱第二,恐怕這天龍八部之中便無人敢稱第一!
他對阿紫的那份痴戀之情,完全不同於段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