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王玉蘭蓮步輕移,她的步伐輕盈且優雅,似是在水面漂浮的浮萍,悄然無聲地緩緩走到桌前。
伸出修長的手指,那手指如蔥段般白皙細嫩,輕輕點了點桌面,仿若蜻蜓點水,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那指尖與桌面相觸發出的細微聲響,恰似啄木鳥輕啄樹幹的節奏,一下又一下,彷彿也在強調著她話語的重要性。
“當然,若所選的藏匿之處合適,比如個子稍微高一點的隱秘暗格,拿取時只需自然抬手,身體無需做出過大動作,留下痕跡也會相對較少!”
話鋒一轉,王玉蘭眼眸中閃過一抹銳利,隨即提高了音量:
“但是!”
這簡單的兩個字,在空曠的房間內迴盪。
此時,王玉蘭柳眉微微一蹙,眼神中閃過一絲嚴肅,繼而輕輕甩了一下垂落在肩頭的秀髮,然後繼續說道:
“即便所選之處看似適宜,切不可疏忽善後和復原工作,不然前功盡棄。”
宇道輕抬下頜,眼神堅定地看向宇道,抬起右手,掌心朝上,微微攤開,表示一切“白搭”,接著緩緩收攏手指,說道:
“比如將物品取出或放入後,一定要將周邊的佈置恢復原樣,若有觸動的機關,務必還原到初始位置,哪怕是微小的角度偏差,都可能成為致命破綻。”
宇道微微點頭,眉頭微皺,眼神專注地凝視著王玉蘭,似乎在腦海中思索著過往經歷裡與之相關的情景。
“正是此理。這復原工作可不能毛手毛腳,需得像那春雨潤物,悄無聲息。若是刻意為之,反而容易露出馬腳。”
王玉蘭一邊說著,一邊輕盈地走到宇道身旁,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確認他是否完全理解。
“就如同整理這屋內的擺件,若原本是隨意放置,復原時卻排列得整整齊齊,反倒顯得可疑。”
王玉蘭邊說邊踱步到屋內的一個小櫃旁,拿起一個精緻的擺件,在手中輕輕轉動展示給宇道看。
宇道也跟著走近幾步,目光隨著擺件移動,眼神裡有了幾分領悟。
隨即,王玉蘭將擺件放回小櫃上,故意擺得有些歪斜,然後看向宇道。
宇道心領神會,上前一步,模仿著調整擺件的角度,動作小心翼翼。
王玉蘭在一旁微微點頭,接著說道:
“要依據記憶與周遭環境的邏輯,自然而流暢地將一切歸位,彷彿從未被觸動過一般。”
說著,王玉蘭走到一旁的桌案前,拿起一個茶盞,又輕輕放下,示範著看似不經意卻精準的復原動作。
“唯有這般細緻入微且不著痕跡,方能確保萬無一失。”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聲此起彼伏,各種想法與思路相互交織碰撞。
討論起來紛紛擾擾,似在編織一張無形卻又極為縝密的大網,只為將那藏匿之事安排得滴水不漏。
室內光影斑駁,王玉蘭與宇道圍坐於古樸的木桌旁,周圍堆滿了各類典籍書卷,衣物與布包隨意散落其間。
王玉蘭手持一件舊衣,正仔細地指著一處縫線講解其中奧秘。
宇道則傾身向前,目光緊緊跟隨她的指尖時而若有所思地點頭,時而提出自己的疑問與見解。
那專注的神情,彷彿世間唯有這藏匿之法值得探究。
他們一邊整理著典故,一邊討論著藏匿之道。
王玉蘭將一本古籍輕輕放入布包的暗層,又用幾件舊衣巧妙地掩蓋其上,動作嫻熟而沉穩。
宇道在一旁幫忙遞物,雙手忙碌不停,嘴裡還唸叨著剛剛領悟到的要點。
說著說著,宇道靈光乍現,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
宇道匆忙起身,腳步急切地回屋內,木質地板被踩得發出輕微的“咚咚”聲。
片刻後,只見宇道手持紙筆匆匆返回,坐下時帶起一陣微風,令桌上的紙張微微顫動。
宇道深吸一口氣,似是要將心中的靈感全部匯聚於筆尖,隨即洋洋灑灑地書寫起來。
文字如靈動的溪流在紙上踴躍奔騰,每一筆都傾注著他對剛剛討論所得的深刻理解與感悟。
而王玉蘭則在一旁靜靜看著,嘴角掛著一抹欣慰的笑意,偶爾也會湊過去,與宇道就紙上的內容輕聲交流幾句。
不大一會,一篇洋洋灑灑的文述便寫好了:
藏匿之要,首在逆常情。如暗格之設,不循眾目常視之處,反就偏隅。
其位需畫,借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