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臭蛋麻溜地放下碗筷,“嗖”地一下從凳子上躥起來,那動作敏捷得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兔子。
臭蛋順手抹了把嘴角殘留的食物碎屑,那動作帶著幾分隨意和急切,接著說道:
“所以一尋思,得把這壓箱底的好宅子介紹給您!那洋人別院真挺不錯,房子有些年頭了。”
臭蛋的眼睛滴溜溜一轉,跟個機靈鬼似的看向張淑婷,眼眸中透著股子狡黠與熱忱,那眼神彷彿能直接鑽進人的心裡。
隨即,臭蛋笑嘻嘻地開口說道:
“不過洋人走的時候,大件傢俱都留了下來,床、桌椅啥的,雖樣式老舊,可收拾收拾,保準還能用。”
說著,臭蛋雙手在空中比劃起來,試圖描繪出房子的輪廓,那雙手舞動的幅度很大,臉上滿是認真勁兒,彷彿那房子就在眼前。
臭蛋接著說道:
“院子裡呢,除了有棵開花時香飄老遠的桂花樹,還有口老井,那井水清冽甘甜,用來洗衣做飯,再合適不過。”
臭蛋的嘴巴不停地說著,嘴角還掛著一絲亮晶晶的口水。
說完,臭蛋拍拍手,手上的灰塵飛揚起來,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小小的惋惜,撇撇嘴,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就是房子空了一陣子,沒人打理,積了些灰,看著怪可惜的。“
臭蛋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展示自己的經典動作———拍著胸脯保證道:
“不過阿嬸您放心,只要花點力氣打掃打掃,保準敞亮得很,到時候肯定讓您眼前一亮。”
臭蛋拍胸脯的聲音格外響亮,彷彿在立下一份鄭重的誓言。
緊接著,臭蛋臉上重新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憧憬,提高了音量說道:
“而且那地兒的南北鄰里關係可好啦,大夥都是熱心腸,不管誰家遇上事兒,二話不說就搭把手,住那兒,心裡踏實。”
臭蛋的笑容裡,滿是對那地方的喜愛和嚮往。
張淑婷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剛想再問,一旁的王玉蘭卻皺起眉頭,擔憂地說:
“聽起來是好,但一個洋人不在租界買房子,幹嘛跑去偏僻的地方呢?這多多少少有些奇怪!”
王玉蘭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滿是疑惑。
臭蛋像是早料到會有這顧慮,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跟個小大人似的,連忙擺手,急切地回道:
“阿嬸,您放心!”
說著,臭蛋“嗖”地一下站起身來,小步跑到店門口,伸著脖子朝遠處張望,眼神裡透著幾分神秘,手指向某個方向,邊指邊說:
“那處院子可不一般。雖說不在租界,在上海灘外圍,位置偏了些,可大有來頭。”
臭蛋的手指在空中顫抖著,彷彿在努力指向那個神秘的地方。
緊接著,臭蛋像只敏捷的小猴子一樣又蹦回桌旁,一屁股坐下,凳子發出“嘎吱”一聲響。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是興奮勁兒。
隨即,臭蛋雙手在空中比劃著,模仿著唱戲的動作,挑著眉,繪聲繪色地講:
“這旁邊住著幾個唱戲的名角,那洋人痴迷咱中國的戲劇,痴迷到啥程度呢?”
臭蛋故意停頓一下,眼睛睜得大大的,環顧一圈眾人,提高音量,用手拍了下大腿強調:
“為了跟人家學戲,專門在那兒置了宅子!您想想,能讓洋人都著迷成這樣,那戲兒能差嘍?”
臭蛋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尖銳。
張淑婷再次微微點頭,剛要開口,一旁的王玉蘭搶先好奇地問道:
“這洋人不在租界附近尋方便,倒跑這麼偏僻的地方追著學戲,還挺執著!不過,那幾個戲人現在還在那兒住嗎?”
王玉蘭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身子微微向前傾。
臭蛋一聽這話,腦袋瞬間像被按了開關的電動小雞,點得又快又急,眼睛裡閃爍著光芒,興致勃勃地接話:
“在呢,阿嬸!”
說著,臭蛋挺直了腰桿,右手握拳在空中輕輕一揮,彷彿在強調什麼重要情報,提高了音量,眼睛睜得更大了:
“而且啊,這洋人走的時留下了話,租金定得不貴,那價格,簡直就跟白撿了個大便宜似的。”
臭蛋的聲音在小小的店裡迴盪著。
緊接著,臭蛋微微歪著頭,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眾人,一隻手託著下巴,稍作停頓,賣了個小關子後,語速放緩,語氣卻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