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浦江畔的滬上,夜幕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緩緩落下,將這座繁華的都市輕輕地包裹在它的懷抱之中。
夜幕濃得化不開,如同深邃的墨池,沒有一絲光亮能夠輕易穿透。
華燈初上之際,一座神秘而震撼的場館隱匿在如輕紗般的夜色與霧氣之中。
場館那冷峻的金屬外壁仿若一位飽經滄桑的鋼鐵巨人的肌膚,密密麻麻地爬滿了錯綜複雜的齒輪、鏈條與鉚釘。
每一個齒輪都像是巨人的關節,堅實而有力。
每一條鏈條都如同巨人的筋脈,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每一顆鉚釘都恰似巨人的毛孔,散發著工業的氣息。
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泛著冷硬而滄桑的光澤。
光澤帶著歲月的痕跡,似在訴說著工業時代的輝煌往昔,又彷彿在低語著曾經的汗水與奮鬥。
巨大的蒸汽管道,宛如一條條蜿蜒的巨龍,沿著牆體扶搖直上。
這些管道粗壯而沉重,表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鏽跡,如同龍鱗般斑駁。
時不時噴出團團白色霧氣,那霧氣濃厚而熱烈,瞬間瀰漫開來,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這聲音仿若這頭鋼鐵巨獸粗重的喘息,帶著強大的衝擊力。
這樣的場景,讓人心生敬畏,彷彿能感受到那股來自工業力量的震撼。
宇道、張婉落、張淑婷、王玉蘭、芳綺蘭(小蘭)還有舒綺梅六人,裹挾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緩緩行進。
人群如潮水般湧動,嘈雜的聲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那天張淑婷叫宇道和張婉落回去之後,芳綺蘭和舒綺梅也順便登門拜訪。
一進家門,就看到臭蛋人小鬼大的模樣,他見來了客人,眼睛滴溜一轉,瞬間扮演起東道主,熱情地“招呼著”。
臭蛋那小小的身影在門口顯得格外活躍,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他的眼睛明亮而靈動,滿是熱情與好奇。
臭蛋那小主人的模樣,讓平日裡清冷的舒綺梅都忍不住嘴角上揚,輕輕笑了笑。
舒綺梅的笑容如同破冰的春水,雖然只是淺淺的一抹,卻帶著難得的溫暖和親切。
其實這並不是臭蛋刻意搞怪,而是他心裡跟明鏡似的,舒綺梅為人清冷,極少出門走動,日常除了小蘭之外,幾乎沒什麼朋友。
如今見舒綺梅願意主動登門拜訪,與人交往,臭蛋身為“小”朋友,打心底的高興。
幾人在簡單招呼和聊天之後,話題又回到戲曲復興的問題之上。
宇道表述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他的眼神堅定,話語中充滿了激情和憧憬,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認同。
當然,舒綺梅作為資深戲曲大家,提出了不少指導性的建議,她的表情認真而專注,每一個字都帶著深厚的藝術底蘊和經驗。
不過,一說到曲詞創作,舒綺梅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皺起,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畢竟,戲曲曲詞創作,可不是光有想法就能實現的。
它既需要深厚的文學功底,又得貼合戲曲獨特的韻律和節奏,再加上如今還要適應新形式的改進,無疑是難上加難。
舒綺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彷彿承載著千斤的重擔。
舒綺梅不禁有些擔憂,宇道這個年輕人是否能夠挑起這副重擔,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她的目光落在宇道身上,帶著審視和期待。
宇道還沒說話,王玉蘭便笑著拿出幾首詩詞給舒綺梅看,王玉蘭的動作優雅而從容,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然後舒綺梅便像是看怪物一樣看向宇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讚賞,把宇道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撓了撓頭。
最後,宇道清了清嗓子,帶著幾分謙遜表示:
具體情況,還得等自己看看當代主流樂曲,以及多觀摩一些歌曲表演,學習借鑑之後再詳細計劃。
宇道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充滿了自信和決心。
一聽這話,臭蛋那機靈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立馬接茬。
臭蛋眼睛亮晶晶的,興奮地說起滬上即將舉辦的一場超酷炫的演唱會,還拍著胸脯打包票能搞到票。
臭蛋的小手在空中揮舞著,彷彿已經拿到了珍貴的門票。
要知道,像演唱會門票這種新潮又搶手的玩意,可不是隨便就能弄到的,那可得費不少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