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當下決定,不論飛葉城是否有問題,都暫且不去。
他調頭狂奔,直接奔著青州的方向跑去。靖州現在情勢不明,不可久留。
青州是他的家鄉,那裡總比靖州安全得多。他趕路的同時不斷地催動傳訊符,試圖與乾院取得聯絡。
陳逸離去不久
另一邊,一名乾院弟子被扔進了一處地牢。
他強撐著重傷的身軀,抬頭一看,眼前地牢中竟有著數十名乾院弟子,身上血肉模糊,生死不明。
他回想起前幾日的遭遇,知道這並不是偶然,這是一場完全針對乾院的行為。
儲物包裹也被那群人收走了,想要取出療傷丹藥都做不到。
他傷勢太重,想爬到離他最近的同門身邊看看情況,都有心無力。
這處地牢,元氣稀薄,他只能調動體內僅有的一絲元力療傷。
......
五名戴著面罩的黑袍人手持一個羅盤,上面一個紅色的亮點急速跳動,指引了一個方向。
手持羅盤的黑袍人掐出幾道法訣,羅盤上浮現出一個人像,雖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出,那正是陳逸的模樣。
“師兄,我們要去嗎?”
“去,這是最高等級的緊急召集令,應該是重要目標。我們距離較近,不可耽誤。”
“那我們追擊的這乾院弟子怎麼辦。”
“你留下吧,他受了傷,不是你的對手,我們四個去支援即可。”
五名黑袍人迅速化為兩隊,分頭行動。
時間在不斷流逝,乾院強者出動,並未收斂氣息,這讓各宗門許多強者都感受到了,紛紛猜測,究竟有何事發生。
第一批人剛一踏入靖州,其中的符山長老便皺起眉頭。
“十方封禁?好大的手筆,此人符道修為恐怕堪比山主了。”
一旁的護道山強者問道。
“許諾川,十方封禁是什麼?”
“十方封禁是一座封印陣法,可製造壁壘阻隔兩地。但是現在這陣法只能夠阻攔傳訊符的訊號,這就是我們無法聯絡弟子的原因。”
“可有辦法破解?”
“有些困難,佈陣之人手段極高,他沒有啟動禁入壁壘,所以陣法未形成實體,蠻力不可破。”
許諾川就地煉製了幾枚符籙,交給幾人。
“你們持這符籙進去,互相之間勉強能有所感應。我先在此破陣,這陣法若不破除,會有變數。“
其餘幾人點頭,一步踏進靖州,留下許諾川一人
許諾川給白眉發去傳訊,告知此事情況後,便靜心破陣。
幾人踏入陣法的時候,一座飛舟之中,一名盤膝而坐的儒雅中年男子嘆了口氣。
“他們來了。”
他身後一位赤裸上身的大漢開口道:“來就來了,早就想見識下乾院的強者了。”
“但是一定會有很大犧牲。”儒雅男子似有不忍。
大漢回答:“反正死的本來也不是我們的人,叛徒,在哪裡都只是棋子,隨手可棄,你會真心待他們不成?”
“就讓他們發揮下自己的作用,想推翻乾院,不流血怎麼行。”
“而且,你別告訴我你這樣的人還會有憐憫,”
大漢的話語落下,兩人陷入沉默。
...
陳逸突然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停下腳步,注視前方。
四名戴面具的黑袍人從林中走出。
“這小子好敏銳的感知,不愧是能引動緊急召集令的人。”
“不過,境界不高。”
剛才陳逸只要再往前走,面臨的便是他們的伏擊,可陳逸及早止步,他們自知暴露,便大方走出。
陳逸目光凝重,三名修身境,最弱的都在淬五臟境界。最後一人氣息隱晦,陳逸大膽猜測,那又是一名通神境強者。
四人轉換站位,向著陳逸包圍而來。
陳逸果斷出手,向著四人中氣息最弱的一方衝出。
連番征戰奔波,就算是陳逸的元力都支撐不住,此時全靠丹藥恢復。
他再度運轉“升元訣”,氣勢如虹,抬手就是斷江指。
陳逸面前的黑袍人臉色一變,雙手向前,瞬間爆發出自己的全部元力。
其他三名黑衣人也同時出手。
元力激盪,劇烈的爆炸掀起漫天煙塵。
陳逸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