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前夕
夜幕如墨,沉沉地籠罩著大地,月光像是被碾碎了,化作粼粼銀白,灑落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一支騎兵隊伍正趁著夜色,悄然無聲地前行,馬蹄踏在草地上,發出沉悶而有節奏的聲響。
13歲的小妹妹身姿小巧,卻穩穩地坐在馬超的馬前。她一會兒好奇地東張西望,一會兒又扭過身,仰著那張滿是稚氣卻又透著機靈勁兒的小臉,開口問道:“你如今可是大將軍了?還是什麼官呀?”說話間,眼睛瞪得溜圓,滿是探究的神色。
馬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輕聲應道:“我呀,只是個訓練總教頭,負責訓練士兵的。”
小妹妹一聽,立馬撇了撇嘴,臉上寫滿了不以為然,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官兒可太小啦!依我看,你該當副將。”一邊說,一邊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馬超饒有興致,挑了挑眉,追問道:“這怎麼說呢?”
小妹妹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胸脯挺得高高的,像個小大人似的解釋道:“這次戰爭,我才是主將,我說往哪打,你們就得往哪打。你們可別忘了,夜裡行軍,你們可沒我飛得快。所以呀,我現在任命你為副將。”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又補充道,“你知道嗎?我可是國王的皇后,這仙境國都是我的!你打仗是為了咱們族人,可一定要聽我的話。以後呀,你就叫副將,我說了算,我是主將!”說話間,小手在空中用力地一揮,彷彿真的在下達重要指令。
馬超聽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但還是趕忙點頭應道:“行啊,行啊。不過你可千萬別把路引錯了,要是你在天上飛著飛著掉下來,那可就麻煩咯!”
“放心吧,不會的!”小妹妹一聽,眼睛瞪得更大了,滿是自信地回應道,“咱們現在順著江邊走,路好走得很。要是走中間,又是山,又是河,還有沼澤地,可難走了。聽我的,順著江邊走,又平又快。現在是7點,咱們得走一個晚上才能到6萬人的地方。要是去6萬人和10萬人的中間部分,還得加快速度,得走兩個晚上呢。你聽明白了沒?副將,傳令下去,以後都叫你副將,我是主將!”一邊說,一邊用小手拍了拍馬超的胳膊,催促他趕緊傳令。
傳令兵迅速將命令傳達下去,馬超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看來我只能認命咯。”
後面的兩個團長忍不住偷笑起來,馬超神色一正,嚴肅地說道:“這可不是開玩笑,這是皇后的命令,咱們當然得聽。”
兩個團長立馬收起笑容,其中一個上前,恭敬地向“主將”報告:“主將,咱們是讓馬跑起來,還是慢慢走呢?”
小妹妹歪著腦袋,眼睛咕嚕嚕一轉,想了想說道:“好走的路就跑起來,不好走的路,晚上就慢一點,可別傷了馬。”
終於,在第二天清晨,他們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地方。小妹妹一下子從馬上跳下來,雙手揉著屁股,嘴裡嘟囔著:“哎呀,你們走累了,我也累壞啦!坐了這麼長時間,屁股都痛死了,肯定都坐紅了。”說著,還誇張地扭了扭屁股。
馬超笑著打趣道:“你都沒看,怎麼就知道紅了?”
小妹妹也不惱,索性直接躺在草地上,四肢張開,像個大字,說道:“我得休息一會,大家都休息一下。馬可要備好咯,人吃不吃東西我不管,馬可一匹都不能累著,我累死了!”
眾人紛紛下馬休息,馬兒也在一旁悠閒地吃草。躺了沒一會兒,小妹妹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雙腿微微彎曲,用力一蹬,整個人像一隻輕盈的小鳥,“嗖”地一下騰空而起,向著天空飛去。
她在空中舒展著雙臂,像一隻自由翱翔的雄鷹,一會兒盤旋上升,一會兒俯衝而下。飛到高處時,她眯著眼睛,俯瞰著大地,只見十萬軍隊的營地像一條蜿蜒的巨龍,密密麻麻的營帳錯落分佈。此時正值中午,營地裡炊煙裊裊,陣陣烤肉的香氣隨風飄散,士兵們正圍坐在一起,愜意地燒烤羊肉,一片熱鬧喧囂景象。
小妹妹在空中仔細地觀察著,小眉頭微微皺起,找了一處營地邊緣,那裡大約有兩千人。她在空中懸停,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小嘴一撇,小聲嘀咕道:“這四千人打兩千人,有點難打。”於是又撲閃著手臂,像只蝴蝶似的繼續尋找。終於,在另一個地方發現了一千多人的步兵隊伍。她在空中估算了一下距離,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心中有了主意:“從這裡過去,兩個小時足夠了。八點鐘出發,十點鐘剛好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小妹妹像一顆流星,“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