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跟老八是自己人?那進寨時兩人手下,怎麼還互相掐架呢?莫非……這是老四馮敬山和老八汪志遠,掩人耳目的伎倆?
呵!底下人是真斗的你死我活,可這兩個頭目,卻是肝膽相照,就這麼點人的土匪窩,明的暗的還搞這麼複雜……
這說明在李嗣多疑風格的管控下,底下人只能這樣避嫌避禍,相互映襯,這也算是聰明的求生之道了。
“……嗯,馮敬山,你記好了:從今天起,你有三個任務要做!第一,要將山寨重振旗鼓,成立七人為首的聚義堂,由你作堂主!相當於副寨主的地位。”
“第二, 廢除一切強、搶、奸、盜、殺、包括坑蒙拐騙的所有勾當,一律廢除!凡違令者,格殺勿論!我們要提倡團結一心,同舟共濟,要鼓勵相互幫扶,鼓勵發明創造,鼓勵習文弄武!”
“第三、要多找各種工匠過來,我們要私下開採石礦,進行深加工,還要把此山寨修建成城堡,把寨外,當作鄉鎮去擴充套件,加強城防工事和修繕道路!”
“……啊?寨主,這第二條……都是兄弟們安身立命的根本,這要廢除?那兄弟們肯定都會反對,難道……都殺?”
現在算上家屬,也最多二三十來人,本來就沒啥人了,再對第二條吃飯的本事,進行壓制和強行規定,只能把人搞乾淨了,這還不如老寨主了,馮敬山被徹底搞懵了。
“……嗯,沒錯!改不了的,那就全殺!今早在左側寨牆上,巡防值班人,竟敢往後廚唐師傅頭上撒尿,這等惡徒,第一個就該拿他開刀,殺一儆百!你們記住:以後這裡只有互相扶持,只有服從命令!兵卒和將領都一樣,再也沒有什麼強盜、土匪和專業刺客……都聽明白了嗎?”
南瀟婷此時說話,可是有板有眼,再也沒有前面那陣兒的嬉皮笑臉了。
“……是!寨主……明白!”
“……凡是禍害百姓的,一律嚴懲!嗯,一會你們幾個和我一起去開啟密室的金庫,我們要做好籌備工作,等縣裡風聲過後,我們就大量招兵買馬,採買物料,建坊造紙,具體的,我會教授你們。往後所轄堂會,對外只做兩件事,一是招兵買馬,二是做生意。而對內,重點也只有兩件事,一是練兵,二是築牆!”
“……是!寨主。”
馮敬山,熊武,汪志遠,三人恭恭敬敬的陪著南瀟婷,一同去往李嗣的密室。
密室寶藏少的可憐,只有八萬多兩白銀,多數還是搶的官銀;裡面還有各種垃圾武器和裝備。
南瀟婷單獨檢視了李嗣打造的逃生通道,往上爬了三截陡峭狹窄的石梯,才來到了後山的山頂;這裡隔絕了山寨和縣城,隨著起伏的山巒疊嶂,確實可以往北,逃出生天……
下午,南瀟婷令馮敬山召集了所有人,馮敬山按照新寨主的思路,說明了李嗣的問題和處置情況,重新啟用新選的四個骨幹成員,成為了聚義堂的骨幹份子,並宣佈,自己作堂主。
給這些餘下的三十來人,又以慶祝新寨主為名,一律平等,每人賞白銀十兩作為福利,發到每個人手中,如此,大致作了安撫工作。
晚上,南瀟婷命人單獨收拾了一間房屋休息,睏乏之下,很快就睡著了……
馮敬山的屋裡,卻是嘰嘰喳喳的不消停……
“老大,這聽起來不對啊!這是要讓我們所有兄弟們從良啊?這弟兄們……各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讓他們從良,還不如直接殺了來的痛快呢!他們要是全都造反,那我們怎麼辦?”
熊武顧慮重重的說著,看向了沉穩貴氣的馮敬山。
“……嗯,各位無需過慮和心急!一切慢慢來!這位寨主……心思奇特而巧妙,心懷寬廣,目標遠大!一面想造紙賣錢,另一面招兵買馬自是建立軍隊……又加固城防,這恐怕是要為今後的戰爭做準備!”
馮敬山揣摩著南瀟婷的本意,作土匪算啥?人家這可是要建立部隊的陣勢!
“……我覺得,造紙賣錢不假,為打仗也不假,但她……一定是想當皇帝!”
憨厚老實的汪志遠,貌似突然開竅一般,說了這麼一句。
“……啊?皇……皇帝?何以見得啊?”
馮敬山都聽的莫名其妙了,但琢磨一下似有跡象,可又覺得不對,這不是瞎扯淡嗎?
“……看她雖然小小年紀,可你看她從殺進寨子開始,到控制李嗣和我們,誰提前發覺了?我們哪一點能傷著她?又哪一步,咱們可以做到的?……你再聽聽,她臨時交代我們做的事情,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