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三郎啊!你聰慧過人,有勇有謀,醫術精湛,為父全都不如你!不過,義父活了幾十年,經見的人和事總是要比你多!義父還是要勸你一句:在人前,萬不可隨意這麼辱罵和評價皇上,皇帝如何?自有後人評說……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嘛!不能這麼毫無顧忌的口無遮攔,招惹是非啊!”
南瀟婷可以在老義父面前耍耍小任性,但骨子裡還是很清楚的;耐心點頭聆聽完義父的唸叨,還是被父愛如山的真情真意和親切感感動了……
“……嗯好!知道了,義父!呵呵呵……”
南瀟婷一邊穩住老頭,另一邊是心思拔高,眼光放遠……何謂惡勢力?何謂蚍蜉撼樹!崛起的渴望,變的越加迫切!必須擴大!無限擴大……
這好像成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必然使命!好似有無數雙瀕臨死去的哀怨眼神,正看著自己,等著自己解救!自己不能再入鄉隨俗、隨波逐流了!再也不能對這樣的悲慘世界,視若無睹了!
南瀟婷閉目養神,卻是思路清晰:必須改變!必須行動!必須崛起!重新制定規則和秩序,重新建立一個美好世道!
第三天的午時,南瀟婷一行人,到了梁州城地界,正想找個大客棧休息,就見一波搶匪衝了過來。
“……停下!都給我下車!老子先宣告,只劫財劫色!不想要人命!識相的,趕緊把錢財交出來!……聽見了沒有,都給老子下來!”
南瀟婷急忙先下了車,大致看了看周圍三十來人,就徑直去了最遠處的匪首前,不知在說什麼。
楚辛良老頭被文忠小心攙扶著也下了車,不禁愁眉苦臉,高興還沒兩天呢!車上一千兩黃金,十名秀女,就倆徒弟和義女,這不是正好要被劫匪們洗劫一空嗎?‘樂極生悲’啊!老頭仰天唉聲嘆氣……
幾分鐘後,義子‘楚三郎’就回來了。
“……兄弟們!原來是自己人,走!我們去別處看看!”
劫匪們跟著騎馬的首領,很快調轉了方向,紛紛跑步離開了。
楚辛良和文忠站在路邊,都瞪大了眼睛,左看右望,都詫異的看著南瀟婷,看著這個所謂的楚三郎!
“……義父,沒事兒了!……走吧!我們上車!”
“這就……沒事兒了?他們不是要……好,好!上車!”
父女倆重新坐回了馬車內,南瀟婷十分平靜,好像很稀鬆平常的樣子。
“……呃三郎,這些強盜……你都認識?”
“……哦!和文忠去京城時,路上認識的!”
“……既是一起同行的,那這些劫匪盜賊,為何文忠不認識?”
“……呃當時我都讓他在一邊等的,就像剛才一樣;其實,他們也是蠻可憐的!沒地可種,沒糧可吃,只能出來靠搶劫尋活路!唉……這樣的世道,也不知要逼死多少人才是頭?多少好人,都是逼著行兇作惡!”
“……哦,是啊!亂世不太平,百姓最遭殃啊!”
南瀟婷壓著滿腔怒氣,眼前的百姓命運實在是慘不忍睹!只有殺了狗皇帝,才能改變這一切!狗皇帝,還與楚三郎有約定,這事兒可不能傷及義父他們……
“……義父,還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楚老頭把始末聽完,驚異不已,事情……還能這麼做?
啥事兒呢?就是委派李景川,假扮‘第一神醫’身份的楚三郎,做雲遊行醫的‘替身’!假的就是假的,紙,終究包不住火!
楚三郎四方雲遊去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要求控制好露面時機和週期,半年之內,相繼出現在十幾個大城市中,只要有三人能證明他出現過,即可消失……
避免義父和家人,從中受到巨大牽連!如此,可暫保無憂。
這時候,京城皇宮……
又聽聞了楚三郎’的名字……太子宮中的太子妃,因為心中不安,單獨秘密求見了南崇恩皇帝……
“……父皇,兒臣覺得,那個神醫楚三郎,好像已經懷疑您和兒臣了……”
“……哦?呵呵呵……愛妃是如何得知的啊?”
“……皇上,楚三郎給太子救治前,曾放肆的與兒臣打賭,他悄悄說如果太子不日能痊癒,就……就讓兒臣告之腹中骨肉是誰的……兒臣都要被他氣死了呢!”
皇帝一下想起風流倜儻的楚三郎,以為是小太子妃遭了調戲,把話一聽完,微微有些愣住了,就這?可笑……
太子妃,正是丞相尤尚文的小女尤姬;一個庶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