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小神醫?天吶!到底是人是鬼?
南瀟婷編好這麼一個義子身份,借用心上人杜三郎的名字,想著也是省事兒好記,也避免了原主招惹是非的特性!
尤其考慮一直以來,原主對朝廷和皇帝的忌諱,只能喬裝打扮,才有可能化險為夷。
“……哦,哦好,記住了……師弟!”
文忠這時候,整個人都不自信了!他可是大夫,居然啥都沒看出來?這就邪了門啊!
到底以前那個是真的?還是現在這個是真的?
文忠騎馬一起前行,心裡卻有些後悔起來!大大的失算了啊!而且,這還是各自騎馬前去!那計劃的馬車同行、下藥同屋的美夢,泡湯了?
文忠,從初見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南瀟婷挎著刀,那眼神的冷冽與犀利,他根本無法和一個漂亮妹子聯絡在一起!
那腰間斜挎的長刀,和腦海裡的那些……美嬌娘渾不覺的被抱入懷,釋放多年憋屈的衝動與熱情……瞬間,被迎面撲來的寒風,猛然涼了腳後跟……
從第一次女扮男裝買了女奴開始,南瀟婷就不斷籌集各種易容材料,什麼鉛粉,松香,蜂蠟,蟲膠,還有棉花啥的,半年來總算派上大用場了。
“師兄,我們要走哪條路啊?”
出了縣東,南瀟婷也沒啥方向感,向一邊一直不語的文忠問道。
“……哦,師弟,我們還是走金牛道和褒斜道吧!雖然中途關卡多,但都是大路,我們之前就是走的這條線!”
“……嗯,行!就聽你的!”
南瀟婷對古代成都與西安的路線,不熟悉,但大概知道方位;兩人離開縣城,便往東北方向直奔,一路無語。
中途讓馬休息了兩次,文忠帶的東西,假扮的師弟一律不吃,只吃自帶的。
最令南瀟婷不忍多視的,就是道路兩邊,隨處可見的凍僵屍體觸目驚心,他們衣著單薄而破爛,面色黑灰,慘不忍睹……
都是凍死餓死的窮苦百姓,何謂百姓命如草芥?這讓現代意識的南瀟婷,兩世初見,直感到強烈的震撼!
烈烈寒風起,慘慘飛雲浮……南瀟婷無比難過,卻是沉在了內心深處。
陰冷乾燥的道路上,少有四季常青的樹木,行人稀少,唯見兩個男子精神抖擻、帥氣飄逸的騎馬急行趕路。
到利州(廣元市)地界時,已是第二天晚上了,人困馬乏,天色漸已黑盡,兩人只得就地找了一家,地處偏僻的客棧住下。
“……掌櫃的!住店!”
南瀟婷一進客棧,就發現掌櫃竟然視若無睹,懶懶散散的不愛搭理,直讓人感到詫異……
“……掌櫃的!是耳聾了還是眼瞎啊!老子要住店,聽見了沒!”
……啪……
昏暗的光線裡,不見小二,掌櫃坐在櫃檯裡,打著哈欠,無精打采,不在狀態,南瀟婷只好一個巴掌拍下來,驚嚇著掌櫃一下打起了精神。
“……聽見了聽見了,你們急什麼啊?……恩二位客官,是要……”
掌櫃睜開眼看看,又瞥著眼,話剛說一半,就被南瀟婷給截了……
“……兩間上房,另外,給我們那兩匹馬,喂上好精料!這個……夠嗎?”
……嗒……
南瀟婷直截了當,簡短一說,然後淡然的看著這個不像好人的掌櫃,掏出一塊銀元寶,敲在了他面前。
“……哎呀!嘿嘿嘿……夠!夠!客官放心!保準是精料,給馬餵飽!……小春子!去,帶兩位客人看兩間上房!二位裡面請……”
掌櫃一見銀元寶,瞳孔都放大了;皮笑肉不笑的態度大轉彎,奸詐嘴臉是一覽無餘。
南瀟婷沒多停留,見小春子露了面,與文忠就上了樓。
這時,就聽底下動靜不小,又進來了幾人……
“陳書寶!……你小子,這回該交出來了吧?剛剛,我們可都看的一清二楚!”
南瀟婷一聽這名兒,陳書寶?好耳熟啊?在哪裡聽過來著?陳書寶?
反正這名字跟自己有啥聯絡!還耳熟!立刻蹲下來故意弄弄鞋子,細聽起來。
“……你們別急啊!這元寶,手還沒捂熱呢!既然你們都看到了……那這剛才上去的兩個?可是不差錢的主兒!告訴虎哥!兩百兩銀子,明日,我一分不少的給他還清!”
陳書寶說話聲,忽然小了一半,但南瀟婷還是聽清了。
“哼,陳書寶!要說你自己去……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