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著他的腦仁兒和心臟,像是兜頭捱了一悶棍,鈍鈍的疼。
然而無論是哪一種,他立時見林妹妹的願望,都不可能達到了。
他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蔫耷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好,我去坐席。”
在管家的引領下,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管家心中暗哂,這正是一物降一物。
先前與他同來的芸少爺和他的小廝咋勸都不聽的莽撞少年,就這樣被自家小姐的丫鬟一兩句話就打發了。
寶玉因沒見著黛玉,心中煩悶,席上便多飲了幾杯。
待席散,竟是喝得個酩酊大醉。
嘴裡還不停念念有聲,若細聽,還能聽出隱約有‘林妹妹’三個字。
只不過醉鬼的話,含含糊糊,若不是熟悉他的人,誰也不知他在咕噥啥。
自有人安排他們住下。
……
晨光微曦,萬籟俱寂。
權景瑤迷茫地睜開了眼,入眼一片紅色。
桌上的紅燭將熄未熄。
她怔怔地看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地想起,她昨兒成親了。
身邊沒有人,都被她打發了出去。
就連林如海這個新郞,也被她安排到了左邊的套間裡歇息。
不管怎麼說,新婚三日,新郞都要住在她這裡的。
她伸展胳膊,長長伸了個懶腰,從床邊衣櫃裡取了一套箭袖茜紅色勁裝,穿在了身上。
到底是新婚,衣服還是喜慶些好。
按說今日她不該起這麼早,奈何多年的生物鐘太準時了,她也沒法子。
主院的佈局,在成親前,按她的意見做了修整。
其他倒沒大改,重點將小廚房擴了一倍。
只因,她不僅會吃,還會做。
前世,她不止是武術教練,還繼承了她媽的一手好廚藝,其水平可以直接開酒樓的那種。
在權家,她並沒將這一點展示出來。
她的好,只能讓值得的人知道。
更何況,她的周圍,到處是別人安插的眼線。
在林府客居時,她也不能喧賓奪主。
現在,她終於做了林府的女主人,最起碼名義上是。
她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也能肆無忌憚地對想要保護的人好了。
權景瑤從陪嫁的一個箱子裡,取出一柄長劍,推門走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