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濃稠的墨色開始暈染天空,遠處山巒的輪廓也逐漸模糊。李一劍與師父穿梭在曲折幽深的小巷中,急切地找尋著九師弟的蹤跡。腳下的石板路坑窪不平,每一步都踏得人心慌意亂。
“師父,等咱們新武館一開張,您可得出山當教練,把您那些出神入化的功夫都傳授給徒弟們。”李一劍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興致勃勃地說道,“有您在,還怕教不出一批威震江湖的好苗子?”
李師父腳步猛地一滯,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他輕輕嘆了口氣,打破了短暫的沉默:“一劍啊,有些事你還不知道。”他抬起頭,目光望向遠方,像是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憶,“為師曾立下重誓,只要哪個徒弟開武館時打死了自己的徒弟,為師就絕不再擔任教練授徒。”
李一劍猛地停下腳步,臉上的興奮瞬間被震驚所取代,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師父:“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李師父緩緩點頭,神色黯然:“是你大師兄申哲,他的武館出大事了。他脾氣暴躁,前幾日竟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徒弟。”
李一劍呆立當場,腦海中浮現出大師兄申哲那高大的身影,那個平日裡雖然脾氣急,但也還算仗義的大師兄,實在無法和打死徒弟這件事聯絡在一起。“師父,這會不會有誤會?大師兄雖然脾氣不好,但也不至於……”李一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既是因為震驚,也是因為不願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李師父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誤會。那天,他和徒弟因為練功的事起了爭執,一時衝動沒控制住自己。等他回過神來,那徒弟已經沒了氣息。他嚇得六神無主,第一時間捎信告訴了為師。”
李師父頓了頓,眼中滿是痛苦與無奈:“為師趕過去的時候,現場一片混亂,那孩子就躺在地上,沒了聲息。申哲癱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嘴裡一直唸叨著‘不是故意的’。”
李一劍心中一陣酸澀,對大師兄的憤怒與對師父的心疼交織在一起:“師父,就因為大師兄的錯,您卻要放棄授徒,這太不公平了。”
李師父拍了拍李一劍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一劍,人活於世,誓言為重。既然發了誓,就不能違背。這武館,以後還得靠你自己。”
李一劍用力地點點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武館經營好,不辜負師父的期望,讓師父的武學傳承下去。兩人在昏暗的夜色中,繼續尋找著九師弟,只是此刻,他們的心情都無比沉重。
清晨,微光熹微,薄霧還未完全散去,大靜、大樂和二靜三人便齊聚在小鎮的中心廣場,準備去尋找失蹤的小九。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急,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擔憂。
“咱們不能再幹等著了,得趕緊行動起來。”大靜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
大靜的丈夫大樂用力地點點頭,附和道:“對,我往東邊找,那邊巷子多,小九說不定在那兒。”
二靜思索片刻,接著說:“我去西邊,那邊有片樹林,我去看看。大靜,你就負責中間這片熱鬧的集市區域,咱們找完後,晚上在那家常去的飯館匯合。”
三人簡單分工後,便匆匆朝著各自負責的方向奔去。
大靜穿梭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中,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她拉住每一個路過的人,焦急地詢問:“請問您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麼高,穿著藍色衣衫的小男孩?他叫小九。”得到的卻總是一次次搖頭和否定的回答。她的腳步越來越急促,額頭也佈滿了汗珠,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大樂在東邊的小巷裡來回奔走,大聲呼喊著:“小九,你在哪兒?快出來啊!”每一條小巷,每一個角落,他都仔細搜尋,甚至鑽進那些堆滿雜物的破舊房屋中檢視。可除了自己的回聲,沒有任何回應。
二靜則在西邊的樹林裡艱難前行,樹枝劃破了她的衣袖,她也渾然不覺。她一邊走,一邊呼喊,聲音在寂靜的樹林中迴盪。然而,除了偶爾驚起的飛鳥,樹林裡一片死寂。
太陽漸漸西沉,天邊被染成了橙紅色,可三人依舊一無所獲。按照約定,他們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走進了飯館。
飯館裡瀰漫著飯菜的香氣,可他們卻毫無食慾。三人坐在熟悉的位置上,面面相覷,眼中滿是失落和疲憊。
“找了一天,一點線索都沒有,小九到底去哪兒了?”大樂率先打破沉默,聲音中帶著幾分沮喪。
大靜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爍著淚光:“別灰心,咱們明天接著找,小九一定還在這附近,肯定能找到他的。”
二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