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瀰漫著苦澀的藥味,微弱的光線透過陳舊的窗紙,灑在王婆滿是疲憊與擔憂的臉上。小蘭靜靜地躺在床上,面容蒼白如紙,雙眼無神地望著頭頂破舊的蚊帳,乾裂的嘴唇不時地微微顫抖。
王婆坐在床邊的矮凳上,眼神一刻也未曾離開女兒。她輕輕地將手中的毛巾浸溼,再仔細地擰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小蘭滾燙的額頭,動作輕柔得生怕弄疼了她。王婆的心中滿是自責與疼惜,思緒飄回到往昔。小蘭自小就天真爛漫,對世間的險惡毫無察覺,一顆心純淨得如同山間的清泉。在感情面前,她就像一張未經塗抹的白紙,懵懂無知,輕易地便將真心託付,怎料到會被傷得如此體無完膚。
看著女兒如今這副模樣,王婆深知,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無法撫平小蘭內心深處的創傷。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陪伴在旁,用自己的存在給予女兒一絲溫暖和安全感。她緊緊握住小蘭的手,彷彿要用自己的力量將痛苦從女兒身上抽離。歲月的痕跡在王婆臉上愈發深刻,每一道皺紋都訴說著生活的艱辛與不易,但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堅定——守著女兒,等待時間慢慢治癒這一切傷痛。
外面的世界依舊喧囂,屋內卻只有王婆偶爾的輕聲嘆息和小蘭微弱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彷彿在訴說著這份深沉而無奈的母愛,以及一個少女破碎的愛情夢。
在那間昏暗而靜謐的小屋中,小蘭靜靜地躺在吱呀作響的木床上,曾經紅潤健康的面龐如今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她那原本靈動有神的雙眼,此刻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無力地搭在眼瞼上,乾裂的嘴唇微微張開,氣若游絲。往昔那個在練武場上身姿矯健、朝氣蓬勃的她,彷彿已成為遙遠的回憶。
王婆坐在床邊,眼神中滿是焦慮與無助,她粗糙的雙手緊緊握著小蘭的手,彷彿這樣就能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女兒。小蘭自幼展現出了絕佳的練武天賦,身體底子比村裡任何孩子都要好,那些年,看著小蘭在練武場上一招一式有模有樣地練習,王婆滿心都是對女兒未來的期許。可誰能料到,如今卻被感情這道坎狠狠絆倒,一病不起。
王婆憂心如焚,她四處打聽,訪遍了村裡村外,終於尋來了一位在十里八鄉都頗有名望、看病極準的郎中。那郎中坐在床邊,仔細地為小蘭把了脈,又檢視了她的面色和舌苔,隨後緩緩起身,輕輕地搖了搖頭,嘆道:“這孩子得的是心病啊,藥石難治,還需解開心結才行。”王婆一聽,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哽咽著哀求郎中:“您再想想辦法吧,救救我的女兒,她還這麼年輕啊!”郎中無奈地擺了擺手,留下幾副調理身體的方子便告辭離去。
望著郎中離去的背影,王婆心急如焚,突然想起小蘭遠在外地的父親。她急忙找到正要去小蘭父親所在城市出差的同村人,雙手顫抖地遞上一封信,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兄弟,求你一定要把這封信親手交到孩子他爹手裡,告訴他小蘭快不行了,讓他趕緊回家。這孩子從小就和他爹親,說不定他爹回來,小蘭還有一線生機啊!”同村人接過信,鄭重地點了點頭,轉身踏上了旅程,只留下王婆在原地,滿心悲慼地守著昏迷不醒的小蘭,默默祈禱著丈夫能快些歸來,小蘭能早日康復。
捎信人一路奔波,終於抵達了小蘭父親所在之地。那是一座繁華熱鬧的城鎮,街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小蘭的父親正在一處武館中與友人切磋武藝,他身形矯健,拳法剛勁有力,一招一式都盡顯深厚功底。
當捎信人焦急地找到他,遞上那封沾染了路途風霜的書信時,他的心中猛地“咯噔”一下。顫抖著雙手開啟書信,一行行字如同重錘般砸在他的心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震驚與痛苦。
“怎麼會這樣?我可憐的小蘭……”他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哽咽。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小蘭小時候那稚嫩的臉龐、清脆的笑聲彷彿還在眼前。她第一次學武時摔倒了,卻倔強地爬起來繼續練習;她在院子裡追著蝴蝶嬉笑玩耍,那無憂無慮的模樣……那些美好的畫面,此刻都化作了尖銳的刺,紮在他的心間。
這幾年,為了傳播自家的武學,他四處奔波,離多聚少,對女兒的關心實在是太少太少。想到這裡,他的心中滿是自責與悔恨,淚水模糊了雙眼。
他匆匆與友人告別,甚至來不及過多解釋,便立刻收拾行囊,踏上了歸程。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到女兒身邊。每一次馬蹄聲響起,都彷彿在催促著他快些、再快些。他望著沿途的風景飛速掠過,心中默默祈禱著上蒼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