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的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期待,她緊緊盯著高力,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高力,你足智多謀,如今這般境地,可有什麼好主意能救出老爺啊?”
高力微微皺起眉頭,沉默片刻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說道:“夫人,當下情形不明,貿然行動恐會打草驚蛇。唯有等到夜裡,我和玉娟小姐悄悄前去,探探真實的情況,摸清楚老爺究竟被關押在何處,周圍守衛如何,再做定奪,才有可能找到解救老爺的突破口。”
王玉娟聽聞,毫不猶豫地向前一步,決然道:“只要能救父親,我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有危險我也不怕。”
胡氏面露猶豫之色,她擔憂地看著玉娟:“玉娟,這太危險了,你一個女孩子……”
王玉娟輕輕握住母親的手:“母親,事已至此,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受苦,我會小心的。”
高力看著母女倆,微微點頭:“夫人,玉娟小姐有此決心,倒是好事。我定會拼盡全力護小姐周全,先探清虛實,再謀劃營救之策,這是目前較為穩妥的辦法了。
王玉娟心中暗自思忖,她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疑慮。高力最近好像變了,變得比以前沉穩了,可論及武功,她卻心中有數。自己自幼勤習武藝,功底頗為紮實,相較之下,高力的身手似乎略顯遜色。“他的武功還不及我,真到了危急時刻,究竟是誰保護誰呢?”王玉娟在心底默默嘀咕著,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佩劍,劍柄傳來的觸感讓她稍稍安心。可一想到即將面臨的未知險境,又不禁有些緊張。
昏暗的走廊裡,張佑雙手抱胸,站在關王福來的門前,眼神中滿是貪婪與囂張:“王富來,你可聽清了,識相的話,要麼乖乖把你女兒交出來,要麼就趕緊賠償禮金,否則,哼!”
王富來氣得滿臉通紅,脖頸上青筋暴起,他憤怒地瞪著張佑,雙唇緊閉,一言不發。那眼神彷彿能化作利刃,直直刺向張佑。他心中滿是對張佑無恥行徑的鄙夷與唾棄,自己雖已家道中落,但也絕不可能屈服於這般要挾。
張佑見王富來毫無回應,惱羞成怒,猛地踢翻了旁邊的凳子,“嘩啦”一聲巨響在寂靜的走廊裡迴盪。“你以為你不說話就能了事?今日你若不從,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王富來被囚禁於這狹小昏暗的房間,四周牆壁彷彿都散發著壓抑的氣息。他雖然被抓,卻依然挺直了脊樑,雙眸之中不見絲毫畏懼,唯有決然。他深知張佑為人,不過是個恃強凌弱之徒,而他自己,哪怕面對這困境,也絕不低頭。
儘管他與玉娟之間父女情分淡薄,可血脈相連的事實無法更改。如今自己被抓,他心意已決,哪怕張佑以強硬手段相逼,他也絕不交出女兒,更不會拿出那筆根本無力承擔的禮金。他就那樣靜靜地坐著,像是一座沉默的山峰,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張佑,你休要得意,我王富來哪怕一無所有,也不會遂了你的願,有本事你便衝著我來,看看你能奈我何!”他在心中暗自說道,每一個字都似重錘,敲打著這寂靜的空間。
張佑見王富來緊咬牙關,一語不發,頓時暴跳如雷,額上青筋凸起,怒吼道:“好你個王富來,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撐多久。我就在這兒等著,等你那寶貝女兒自投羅網,到時候把你們父女一併拿下,看你們還能怎樣!”
王富來心中一凜,儘管表面上仍強裝鎮定,可內心卻已掀起驚濤駭浪。他深知玉娟生性倔強,重情重義,必定不會對自己的處境坐視不管。一想到玉娟可能會不顧一切地前來營救,他的手心便沁出了冷汗。“這傻丫頭,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她若真來了,豈不是羊入虎口?”王富來滿心擔憂,思緒如麻。他試圖在這絕境中想出一個辦法,既能保全自己,又能阻止玉娟涉險,可腦海中卻只是一片空白,唯有對女兒的牽掛和害怕她陷入危險的恐懼在不斷蔓延。
王富來獨自在這昏暗的囚室之中,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矛盾掙扎。他時而盼望著女兒能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眼前,將他從這困境解救出去,畢竟他深知自己如今深陷泥沼,憑一己之力難以脫身。可時而又害怕女兒真的前來,一想到那張佑正虎視眈眈地等著玉娟自投羅網,他便不寒而慄。
在這混亂的思緒裡,他竟一時忘卻了是自己親手將女兒關起來的。但他清楚地知道,玉娟極其孝順,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父女深情,即便他無數次傷透了她的心,可他篤定,只要自己有難,女兒定會不計前嫌地奔赴而來。這份篤定讓他既感動又痛苦,感動於女兒的孝心,痛苦於自己可能將女兒也拖入無盡的深淵,他只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