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和兒子大偉從王富來那裡出來後踏入自家家門,大偉的目光仍殘留著幾分迷離與沉醉。他的腦海中,玉娟那嬌俏的模樣如同一朵盛開的繁花,揮之不去。“這般標誌的女子,若能與她結為連理,此生夫復何求。”大偉心中暗自思忖,思緒早已飄入那縹緲的幻想之中,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傻笑。
張佑目光敏銳,一眼便看穿兒子那恍惚的神情與遊離的心思。他心中微微一嘆,卻也並不意外,畢竟兒子的心思已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兒啊,你可是對王富來家的玉娟動了心思?”張佑輕聲問道。
大偉被父親的話猛地拉回現實,臉上泛起一絲羞赧,卻仍急切地說道:“父親,玉娟確實令孩兒傾心,若能娶她為妻,孩兒此生無憾。您看,是否能前往王府家求親?”他的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焦急,生怕這心儀之人被他人捷足先登。
張佑見兒子如此心切,心中暗自好笑,略作思索後,點頭應道:“既如此,為父這便安排。”說罷,他即刻吩咐下人精心準備了八擔金銀綢緞,那璀璨的光芒與華麗的綢緞在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彷彿在訴說著這場求親的盛大與隆重。隨後,張佑帶著浩浩蕩蕩的提親隊伍,向著王富來家的方向緩緩而去,大偉跟在其後,心中滿是緊張與憧憬,腳步亦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張佑父子滿懷期待地站在王富來面前,大氣都不敢出。當王富來毫不猶豫地應下這門親事時,父子倆簡直喜出望外。大偉興奮得差點叫出聲來,眼中滿是按捺不住的喜悅與激動,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與玉娟攜手的未來。
張佑雖極力維持著鎮定,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洩露了他內心的欣喜若狂。他趕忙說道:“王兄如此爽快,張某感激不盡。只是婚姻大事,不可兒戲,為防變故,你我不妨立下字據,一個月後的今日,就讓大偉與玉娟完婚。若有差池,違約方需賠償三倍禮金,王兄意下如何?”
王富來微微點頭,大手一揮:“張兄所言極是,就依此辦理。”說罷,當即命人取來筆墨紙硯。張佑工工整整地寫下協議條款,王富來隨後簽字畫押。看著那墨跡未乾的字據,張佑父子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帶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心滿意足地告辭離去。
胡氏聽聞女兒玉娟的婚事竟已被定下,只覺如遭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懵了。她深知,無論大偉何等優秀出眾,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玉娟的心中早已有了一劍的位置。這突如其來的婚約,仿若一道無解的難題橫在了她的面前,令她滿心愁苦,焦慮萬分。
“你怎能如此輕易就應下這門親事?你這是在賣女兒啊!”胡氏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與憤怒,直直地瞪向王富來。
王富來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與不耐:“你懂什麼!人家是四品官員,咱們這是高攀了。這門親事於玉娟而言,是難得的福分,也是咱們全家的榮耀,你莫要再胡攪蠻纏。”他的語調雖高,可眼神中卻隱隱閃過一絲心虛,不敢與胡氏的目光長久對視。
在王富來強硬地敲定了玉娟與大偉的婚事之後,玉娟得知訊息堅決不從。她哭訴著表明自己已有心愛之人,怎可另嫁他人。王富來以為她編瞎話騙人,就不信她的話。為了防止玉娟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破壞這門在他看來無比重要的親事,他狠下心來命人將玉娟關在了房間裡。房間的窗戶被緊緊釘死,門也上了厚重的鎖,只留下一個小小的送飯口。玉娟在這昏暗的空間裡,整日以淚洗面,心中滿是對一劍的思念和對這包辦婚姻的絕望,她不斷地拍打著房門,呼喊著父親的名字,試圖讓他改變主意,可回應她的只有無盡的沉默和那似乎堅不可摧的四壁。
張佑和兒子踏入家門,張佑將與王富來定下親事的訊息告知夫人。夫人聽聞,臉上的憂慮頓時消散了大半,長舒一口氣道:“總算這孩子有了歸宿,我這顆心也能落下了。”她微微頓了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苦澀,“你也知道,咱們這兒子,心思就像那四處亂飛的蝴蝶,見著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這都談了好幾個女朋友了,可那些個女孩,哪個不是衝著咱家的錢財而來。就說最近這一個,都有了身孕,大偉卻不管不顧,硬是逼著人家打掉。雖說這女孩主動投懷送抱,有些不知自重,可咱兒子這般作為,也實在讓我這當媽的揪心吶,卻又毫無辦法。只盼著他成了親後,能收收性子,好好過日子。”言罷,她輕輕搖了搖頭,滿是惆悵地望向窗外。
張佑氣得滿臉通紅,額上青筋暴起,對著夫人大聲吼道:“我怎麼不知道,都是被你慣的!以前我要管,你百般阻攔,如今兒子這般任性胡為,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