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如流水般離去。
“喂,江遠色!”門外的守衛粗魯地開啟鐵門,用鐵棍擊打它,發出砰砰砰的聲響,“你可以走了!”
粗魯的動作並沒有引起裡面人的回應,禁閉室裡靜悄悄的,如同枯井,空遠的深度裡,沒有任何的回聲,只有灰塵和冷寂在發酵。
“不會死了吧,”門口的護衛發現裡面靜悄悄的,擔心出事,“推進去的吃食都沒有動過的痕跡,不會被餓死了吧。”
另一個護衛嚇得一聳,“我們可承擔不起害死嚮導的責任,雖然是塔高層讓我們使絆子…”
他們對視一眼,往裡靠近,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這就是禁閉室的可怖,空的令人發瘋。
貼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扇窗子,防止裡面的人逃脫,這裡是這間屋子唯一的光源,無論是太陽,還是月亮,只能從這裡透過一絲光亮,
這些光亮就灑在靠牆上的人身上,他銀髮柔韌處閃著光,光暈反射在來人眼裡,帶著令人頭暈目眩的聖潔,他安靜的就像已然死去。兩個護衛觀察著江遠色,長髮覆住他的半張臉,能看見的只有他挺翹的鼻樑和菱形櫻花色的薄唇,不能判斷出他的情況如何。
“喂!”兩個守衛不敢動作,拿著鐵棍想去碰碰江遠色,
鐵棍被一隻手頂開了,前面的人搖搖晃晃像喪屍一般站了起來,他的銀白長髮如同傾瀉的月光,比透進來的亮光,更耀眼。咯吱咯吱的骨骼響動聲,彷彿誤入靈異場,面前的人堪稱卡頓地把側過的臉扭回來,發出咔的一聲響。
守衛呼吸都放輕了,胸膛緊縮著,緊緊地盯著面前人的一舉一動,他冰藍色的眼睫張開,透亮的瞳孔裡倒映出人的影子,充斥著無機質的冷漠,他的肌膚蒼白,久未進食令他嘴唇乾澀,這個嚮導在守衛眼中如同非人類,他身上的動物屬性壓過了他作為人類的本性。
等他完全施展開,恢復身體機能,前面是兩個被嚇得呆滯的守衛,他感到莫名其妙,從他們中間走過。
三隻小鸚鵡從他的手心冒出來,像三個毛絨糰子,黑蛇也自動盤上了江遠色的肩膀,“他們怎麼對你那麼害怕?”系統拐著頭問他。
“我也不知道,他們神經兮兮的。”江遠色手心裡剩下兩隻小毛團都在清理自己的羽毛,他接著往宿舍的方向走。
“宿舍裡應該不會有灰塵,我記得有自動除塵,”長久的脫水和禁食讓他的臉色白到透明,“好想吃好的,但現在沒錢,還是吃點流食吧。”
從禁閉室出來,路上又路過了那片中心湖泊,江遠色禁不住喉頭吞嚥幾下,四處瞧瞧沒人,偷偷摸摸地往湖泊走,
“你幹嘛?”系統像個好大哥,左右兩邊翅膀各罩著一隻黃鸚鵡。
“我好渴啊。”江遠色舔舐了一下嘴唇,乾澀導致阻塞更為明顯,“我去接點水潤潤唇。”
“這麼久不見混的那麼垃了?”系統看他渴成那樣仰頭嘰嘰喳喳地嘲笑。
江遠色也有點無語,“沒辦法,這回成了所有人討厭的爛人了,一進來先社死,後餓死,現在要渴死了,”他低下頭去碰水,湖面映出他清麗的面孔,過長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掉到了水面,水滴透亮地沾在他的髮梢上,“終於喝到了!”吞嚥湖水滋潤了他如同被火燎過的嗓子,“目前遇到的人都是神經病,怪不得他們討厭我,我是人,他們都是狗屎,屎怎麼敢對人指指點點!”
“什麼神經病?”一道聲音從樹上傳來。
:()快穿之摸魚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