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項鍊還是靜靜地放在那,彷彿只是普通的死物,表層黏附著灰塵,經歷悠久的時間後,摻雜水霧形成髒塊,很難擦掉,它不像旁邊那兩串項鍊,還算精緻漂亮,它更像垃圾堆裡翻出來的,古舊沒用,
顧戚言沒得到回應,居高臨下地審視這串項鍊,他路過古董攤子從來目不斜視地走過,特別是這種從墳墓挖出的髒東西,今天這串鏈子居然聯絡的到他的小指,但那又怎麼樣,他的目光裡是審慎和冷漠,“說不出理由,明天你可以去死了。”
他瀟灑地離開,也不管這些物件,就這麼大咧咧地擺在茶几上,
“我是不是要被他丟了啊?”江遠色在項鍊裡面抓住白水雞蛋,系統這次的形象是個白煮蛋,
“是啊哥們,”雞蛋用它短短的兩條腿坐下,“不過他那個意思好像不止要把你丟了,還要把你弄死。”
“求放過,”江遠色有點頭大,“我怎麼留下來?”
“要不你去祈求一下?”雞蛋撐著下巴,出餿主意,“你站在他的床前,跟他哭訴你的真情。”
“好吧,”江遠色接受了這個主意,“我去試試。”他外化成一縷魂體,漂浮在空中,往顧戚言消失的方向走,出租屋一室一廳,他正處於客廳,
“好可怕啊,這個燈,”白燈明明開著,落在人身上卻如同習習涼風吹過,把人從頭到尾照到心裡發涼,傢俱的陰影下一秒就要爬出掉眼珠的長頭髮鬼,江遠色躡手躡腳地走,他突然反應過來,躋拉木屐的拖拽聲一直跟著他,如同鋸子持續不斷地鋸樹,“啊啊啊!”
等到回過神,他已經被嚇得飄到天上,江遠色抓著天花板往下看,沒發現什麼端倪,又後知後覺地往自己的腳上看,發現飄著雙木屐,
“只是虛驚一場,”他捂著胸口飄下來,“怎麼把以前穿的木屐一起變出來了,”等到把木屐變沒後,他也抵達了顧戚言的房間門口,“怎麼哭啊?”
他看著閉得緊緊的房門,吸了口氣從門縫鑽進去,“果然鬼都是氣體。”
屋裡電腦的熒光是唯一的光源,江遠色接著輕手輕腳地往裡走,
床上躺著一個黑影,江遠色在他面前站定,“顧戚言,我叫江遠色,是專程來找你的,”他四處看看,思考接下來怎麼說,身後的鏡子顯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江遠色說完這句話,床上的人沒反應,他看到鏡子了,就踱步到鏡子前,想看看自己長什麼樣,一個身影直愣愣地杵在鏡面裡,如同漂浮的死木,脖子上沒有繩索,整個人卻像被吊起,身體左右輕微搖晃,找不到他的正面,
鏡子裡只有背面,那現實里正面就對著江遠色,那個鬼在直勾勾地盯著江遠色的臉,也許距離不過一尺!
江遠色嚇得當場就想叫,明明鬼魂沒有味覺和嗅覺,他卻感到一陣粘稠的臭味死氣撲面而來,緊接著是殘肢的垂死掙扎,觸到了他,
:()快穿之摸魚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