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越一進來,看到一隻氣鼓鼓的魅魔,被子凌亂地躺倒在地上,
“怎麼生氣了?”
“沒有。”
江遠色扭過頭,
這種話如何說得出口,
在霍啟越心目中一直很強大的自己,在弱小的時期被孩童追著攆,
才不說。
我要回去報復他們。
床下塌一塊,霍啟越坐下來,
用眼睛對著他看,
亮亮的,
極具安撫的意味,
“為什麼你的眼睛自帶光點?”江遠色上手摸摸眼角,濃密的睫毛輕輕扎過指尖,又睜開看著他,瀲灩的眸光輕輕淺淺,如同西湖漂泊的雨霧,
魅魔想了想,“畫手給你上色了嗎?”
霍啟越失笑,“對,你呢?”
“我?”江遠色指了指自己,“我想要最招搖的顏色。”
那一尾捲髮同燃燒的火焰沒什麼兩樣,披散在腰間,床上的美人百無聊賴地別放在側邊,半個背裸露出來,
鏤空的蕾絲布料遮不住什麼,奶油質地的面板,微微凸起的脊骨,全漏了乾淨,
“會著涼的。”霍啟越抓起地上的被子,幫他蓋好,
“囉嗦,這不是你幫我挑的睡衣嗎?”魅魔欺身而上,踩住霍啟越的腹部,
極狡猾的腳探進人類的衣服裡,挑起布料往上拉,塊壘分明的腹肌隨著呼吸急促地起伏,
霍啟越怎麼知道,普通款的睡衣在江遠色身上威力那麼巨大,他著急忙慌地抓回衣服下襬,不小心擦過對方肌膚時,節節敗退,連力氣都不敢用大,
“有早安吻嗎?”
外面的天色昏暗,邪風呼嘯,
早安?
詭豔的少年眼底的桃紅更深了些,被子被他頂在頭上,圍住了他們,
黑暗的環境裡,更香了。
身前的少年,是唯一的香氣來源,
江遠色低下頭,身下的男人如同被蠱惑一般,抬起頭迎合他,
順著唇縫親吻,像開啟一隻堅硬的蚌殼,內裡柔嫩的蚌肉軟成一團,
等貪心的漁夫更近一步時,蚌殼關合住,予取予求的獵物換成了漁夫。
霍啟越的腹部已然懸空,為了更貼近距離,他單撐隻手在床鋪上,那隻手浮起青筋,力道很大,
“好了,我吃飽了。”江遠色後仰拒絕,男人還追上來舔弄幾下,
銀絲曖昧地拉開,
紅漆點朱唇,珠光發寶氣,
魅魔吸食了男人的精氣,更美豔了。
江遠色居然嘴一擦,隱匿在黑暗中了。活脫脫一個脫褲子不認人的渣男,
“好險,跑不快一定會被吃掉吧。”江遠色這樣想著,翅膀都快扇出殘影了,
“我的朋友們,”黑影在空中盤旋兩週,幾隻羽毛鮮豔的小雀促成一排,在樹下嘰嘰喳喳地叫,“你幾個,去中心城區這戶人家。”
威武的蝙蝠頗有世外高人的模樣,“你幾個,去護城河那戶人家。”
江遠色學著電視劇裡的軍師,給小雀畫示意圖,
系統看著地上歪歪扭扭的火柴人吐血。
“傻子。”羊羔趾高氣揚地抬頭,風吹起它頭頂的松毛,像個迎風招展的菠蘿頭,“這個人是圓臉,臉上有麻子,這個人腿有點瘸,小時候摔過,心理扭曲,格外:()快穿之摸魚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