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筒在地板上滾了一圈,在地板上糊出白沫,一隻腳把酥皮踩爛,是莫覓。
他凶神惡煞地把還是小孩的莫謙拽回家,推推搡搡地關在了房間裡。
“他只是做戲。”莫謙沒有形容那時候滿腔幻想期待落空的失落,只說出了結果。
“我後來想想,必須見到你,親口問問你的想法。”母親收回手機,雙眼放空,似在回憶。
“那個人說,只要我找你一次,他就去你的學校鬧一次。”母親神色慘淡,“我決定偷偷去找你,我隔著圍欄看你小小的身影,從小學大門口走出來。”幽幽嘆了口氣,嘆盡了無奈。
“那個時間他看你看的很緊,我被他發現了。”母親難為情地低下頭,“你也許還記得,他突然在學校門口撒潑大叫,活像個瘋子,你呆站在原地,周圍的人都對你鄙夷,好像所有人都在議論你,看你的笑話,我看到你的眼淚在你的眼眶裡打轉,我的心也在那一刻碎掉了。”
“我給過他錢,就算十分之九被他拿來喝酒,我也希望你能拿到十分之一。”母親的淚水盈滿了眼眶,“就這樣,我遠遠地看著你,到現在不敢靠近你,我知道你怨我,怨我沒有帶你走,你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也沒再踏足那個家。媽媽感謝你,你給我打了這個電話。”
抽噎的聲音止不住,母親慌忙地拿起紙想要擦拭,莫謙想起初中時拼死拼活考上現在的學校,就為了不被莫覓打擾,
一張紙遞了過來,莫謙幫她拿紙,他看著面前這個老了很多的母親,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這也許是一個破冰的訊號。
“媽媽要你,一直都要你。”枯槁的手緊緊地抓住了莫謙的手,明明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莫謙卻感覺彷彿輕輕一推就放開了,懦弱的嘗試,莫謙試圖無情冷靜的評價,眼淚卻一滴滴往下落,淚水糊了半臉。
“跟我告莫覓。”莫謙回握住媽媽的手。
莫謙把證據提交給何英,“我把這些傷情鑑定證據給你,何英律師。”
何英翻看一遍,狀似不經意地詢問,“這些還有影印件嗎?”
莫謙搖搖頭。
何英收好後,又問莫謙要了手機。
翻看了幾下手機,確定其沒錄音後,臉上表情自然了很多,他託了託眼鏡,笑眯眯地保證事情一定辦好,把莫謙送出了門。
何氏律師事務所處在市郊的一處寫字樓,莫謙搭乘公交來花了不少時間。莫謙抬起頭往上看,對著何氏的那一層。
莫謙在微信上與何英交流,過了幾天,莫謙撥打電話,電話裡傳來了忙音。
莫謙冷靜地等待忙音的結束,在微信詢問何英發生了什麼狀況。
微信無回覆。
過了一天,莫謙嘗試撥打微信電話,無回覆。
撥打電話依舊處於忙音狀態。
莫謙搭乘公交再次前往那座寫字樓,寫字樓不同上次繁忙的景象,現如今人去樓空,走進去,空蕩蕩的,發出悠長的迴音。
莫謙拿出手機再次撥打了一次電話,這次電話提示空號。
莫謙把手機息屏,他奔跑在街道上,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水滴垂落在臉上,莫謙抬起頭,霧茫茫的一片,像擊打在他的心底。
不遠處,幾個監控後的人露出了神經質的大笑,
:()快穿之摸魚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