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姜宓卜卦到川流不息的江邊,他俯下身舀起一碗水,“你把自己藏在江底了嗎?”他喃喃自語,又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就算你死在江底,我也要把你挖出來。”
他起符,江水天翻地覆地湧起,全都傾倒向山坡,水中的魚蝦撞在泥地上撲騰,又混著黃泥死不瞑目,
“這裡沒有,”姜宓逡巡著落在岸上的物件,“這裡也沒有。”江裡被攪的亂七八糟,姜宓也逐漸瘋魔,“江遠色,你究竟藏在哪裡!”
水撲得他狼狽不堪,他只得回府再做打算,
一群人圍的他家水洩不通,
“你們在做什麼?”姜宓不耐地扒開最後一層人群,發覺血跡沾滿了柱子,牆壁,他心中湧現不好的預感,衝上前開啟大門,
大門被他蠻力推開,管事那張蒼老的臉直直地往地上趴去,他死了有一會了,屍體僵硬得如同鋼板,有把劍洞穿他的心臟而過,他一倒下,那把劍就顯露出來,是姜宓父親常用的佩劍,
姜宓面不改色地拔出那把劍,他往裡邊走去,身後的人群鬧哄哄地響做一團,大堂的八卦被血染深,幾乎看不出原樣,到處是噴射的血跡,
幾聲壓低的討論聲傳來,
“這是被滅門了吧。”
“那家裡不就只剩姜宓一個人了嗎?”
姜宓認領過家中清掃的奴僕,打理花園的,在他離開前的正堂裡,發現了姜夫人的屍體,他幾欲嚎啕,又兀自忍下,接著往裡走,在西廂房,一個發狂的瘋子大叫著向他衝來,
身後的竊竊私語完全消失了,世界又安靜下來,瘋子面目猙獰,但五官特徵又清晰可認,這不就是姜舒川嗎?
他瞪著幾近眥裂的眼眶,手持著另一把利刃把這間房子砍得粉碎,一件多張符貼緊的箱子被他輪番重擊,木箱將要散架,又被符力束縛,他無視肉體的疼痛,強硬地把符咒毀壞,又被入門的動靜吸引,扭過身來把利刃對向來人,
“姜老爺怎麼變成這副樣子…”
“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連姜老爺都被鬼上身,那姜宓不會也是…”
話音未落,姜宓就把姜舒川殺了,沒有一丁點猶豫,拿那把染血的佩劍狠辣地擊穿了他的腦袋,“宵小也敢冒充我的父親!姜家156條人命,你必須血債血償!”這一舉震懾了不少人,“鄰里鄉親,先允許我為家中之人殮屍,請您們先回吧。”人群被強硬地驅散,
等人群走光,他才敢上前去分辨此人是不是他的父親,他不死心地上上下下檢視一遍,甚至神魂符也用了,這人的的確確就是姜舒川,
“怎麼會!”姜宓簡直要崩潰了,“出門前還好好的,”他望著滿地的屍海,沒了姜家繼承人的身份,他算什麼呢,他怨啊,他怨啊!還有些微不可察的傷心,情緒太過激動令他跌倒在地,手上摸到了散落一地的宣紙,
“原來是這樣…”姜宓一一掃過紙張上的內容,“顧戚言,你是以後來的人。”他貪婪地看清顧戚言的回憶,尋找著前因後果,“江遠色,”他哈哈大笑起來,“你還會遇見顧戚言,我偏偏就要做你們之中的攔路虎!”
“一隻百年鬼,”姜宓拿出兩儀鏡,“一身怨力,還有姜家的寶物!江遠色,你這輩子都要做我的墊腳石!我不僅要做第一,”他還在為江遠色搶走他的勝者耿耿於懷,“我還要搶走顧戚言!用他一身怨力倒流時間,還我姜家人命!”
從那以後,誰都沒再見過姜宓,經歷了滄海桑田,驚天鉅變,
一雙陰沉的眼睛躲在暗處望向人群中毫無存在感的鴨舌帽男人,走上前去,對上冷漠陰鬱的眼睛也毫不退縮,一副真誠擔憂的無害表情,“我叫蔣厲。”他聽到自己這麼說,心雀躍地飛起來,
:()快穿之摸魚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