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熱的手掌一寸寸撫摸過側臉,昏睡的人囈語幾聲,皺起眉頭,
“那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那隻手不再作亂,只剩貪婪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野獸。
——
“這是哪?”半夜極度口渴,霍啟越在眩暈中甦醒,視線在模糊中聚焦,
陌生的洗滌劑味,
身上蓋著的被子歪下,他伸出手拽了拽,叮鈴鈴的響動從附近傳來,
“…?”
霍啟越用勁拉了拉,嘩啦啦的聲響在拉動大概半米後停止,
一條鐵鏈從手腕連到牆上,限制了他的行動,沉重到成年男人抬起手肘都吃力的程度,
怎麼回事?霍啟越的腦袋遲滯地轉動,這應該是一個房間,
他伸出五指,揮動兩下,
黑的看不見。
一絲亮光都透不進,
周圍靜悄悄的,只剩下拉拽鐵鏈的聲響,
再然後,霍啟越發汗,體力消耗,
被褥細微的摩擦在空蕩的房間一層層放大。
“有…人嗎?”霍啟越喘氣,
又是同樣的結局,尾音在看不見摸不著的黑暗中迴響,
天底下安靜的如同只剩一個人。
像被拋棄了,離群索居的孤獨感像一把鈍刀,在一次次呼喊中,嘗試中,割下新鮮的肉,
血液總有流乾的那天,
人總有被逼瘋的那刻,
過去了半小時?一小時?或者是一天?
霍啟越不知道。
在嘗試未果後,他閉上眼睛,
記憶在酒精作用下片段,找不出有用的線索。
“你身上的味道好苦。”另一個人的聲音珍貴的如同黃金。
霍啟越猛地睜開眼,
“你在寫遺書嗎?”
不是錯覺。
“遺書會寫什麼?你可以念給我聽嗎?”
日日來拜訪的小魅魔今天鑽的孔格外小,等到它像液體一樣鑽進來的時候,床上的人雙手交疊在腹部,似乎勸自己安詳地接受死亡,
“苦茶的味道,聞了苦,喝了更苦。”一隻狐狸似的,有人靈巧地爬到他身上,
霍啟越又變成了貓爬架,來人趴在他的胸口,
鼻尖縈繞的焦糖味甜滋滋的,“我:()快穿之摸魚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