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是什麼?家裡人知道你出來賣嗎?”一出門,蘇棉忍不住開口,
他超在意。
江遠色撇撇嘴,很命苦的樣子,“家裡的頂樑柱只有我了,他們很支援我。”
當然了,不支援大家喝西北風能喝飽嗎?
“你呢,你家裡人支援你嗎?”
旁邊的人臉慘白如金,顯然被觸到痛處了,蒼白的臉有些可憐,低著頭抿緊嘴,
怎麼會不支援?
因為自己是私生子,命就賤嗎?
要像玩物一樣被挑揀嗎?
把尊嚴踩在腳下,祈求別人幫助嗎?
真的好恨,為什麼那個瘋女人要把自己生下來…
手越攥越緊,
“這些跟霍啟越有關係嗎?”安靜到沒有存在感的人突兀地蹦出這一句,
一時之間,只有風掃落葉的沙沙聲,
沉默在他們之中蔓延,
“你知道什麼。我們之間的事,外人懂什麼呢?”短暫的失語後,他又掛上勝利者的微笑,
霍啟越幫了他,就該是他的。
“霍先生是我的恩人,你不會懂的。”
江遠色沒察覺到對方在炫耀,
“那你挺擅長恩將仇報的。”他撈住梳理捲毛的小羊,無視氣到鐵青的男人,起身離開。
“我要是你,遇到水溝都自慚形穢。”蘇棉冷靜下來,看著佝僂的老人嗤笑,“真不知道主人怎麼下嘴的。”
“我吃到了,”回想起甜蜜的果香,江遠色嘿嘿傻樂,“你提醒我了,下週我還可以吃飯。”
蘇棉一肚子氣發不出來,什麼吃不吃飯!他轉念一想,應該是得到霍啟越的意思,“你別得意,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嗯,我不得意。”哼著歌的小蜜蜂快樂地飛走了。
“七天…七天,”碎髮遮住了眼睛,只剩下神經質的重複,“我的,是我的。”
別墅裡的霍啟越好好泡了個澡,整理自己的思緒,
“家裡應該大掃除一遍。”他瞥見另一個人生活的痕跡,
“這瓶酒,保留證據。”
一腔信任被澆了個透,霍啟越嘆了口氣,不免傷感,
蘇棉眼中有野心,也有毅力,一個南非專案,他不聲不響在那麼惡劣的環境裡紮營了半年,等到專案完工才回來。
他一直以為他們算是朋友,他發現了一塊未經雕琢的寶玉,也給這塊寶玉重現光彩的機會,
商人重視回報,他承認,蘇棉擁有經濟價值,但他多幫的一點,是出於個人。
多餘的一點如今千百倍地噁心他,
霍啟越埋進水裡,咕嚕嚕的氣泡發散上來。
“霍總,股東們想召開董事會。”
李秘書在上班前告知了新訊息,
坐在老闆椅上的人頷首,“好的。”
失眠令這張多情的臉有些憔悴,一隻手撐在額頭那,按著太陽穴,眉間攏著,更顯得無精打采,
前半夜還想著怎麼處理糟心事,
後半夜睡著了,那雙內勾外翹的貓眼,離不開夢裡。
是初吻的緣故吧。
夢裡那人沒捂住他的眼睛,直勾勾地親下來,
腿夾著他的腰輕蹭,像在撒嬌。
睡醒後什麼也不記得了。
霍啟越捂住額頭,又嘆了口氣,最近嘆的氣比之前多多了。
收拾了下桌面,他拿著報表來到會議室,
“好久不見。”蘇棉穿著正裝,將碎髮撩起,露出整張臉,幹練如常地過來同他握手,
“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霍啟越冷漠地別開臉,
“我是作為股東的身份,”蘇棉明顯早有準備,“主人,”輕微的耳語交織,“你敢揭發我嗎?我手上的股份有30%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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