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根油條都該被淹死在豆漿裡。”江遠色正在跟油條作鬥爭,
油條酥酥軟軟,中心厚實得如同麵包,浸在冰豆漿裡,登時,外層的酥皮泡軟了,觸到口腔驀地一麻,咬下一口,鬆軟的油條滿溢著清甜的豆漿流進嘴裡,
江遠色的眼睛微彎,“學弟只能喝熱的。”江遠色推了推中間那盤油條,示意他沾著熱豆漿一起吃。
付守月有樣學樣,跟著學長的動作,充盈的飽腹感和溫熱的熨帖立馬暖和了空蕩蕩的胃袋,
“小籠包也吃,花生醬拌麵也吃。”江遠色守著上菜口,一拿到就往付守月那兒推,“下次你再怎麼想吃辣的冷的,也不能帶你去了。”
江遠色撐著下巴,很嚴肅的模樣,琥珀糖似的眼眸一眨不眨,跟對面的人約法三章,“之前沒發現學弟胃不好,是我不對,之後可得緊著點,好好養胃。”
付守月呼嚕呼嚕地喝完一大碗豆漿,難得躊躇地沒答應,
“有時候靈感來了就顧不上,我也不能保證三餐規律。”他邊說邊瞟過學長的臉,
江遠色的眉頭輕皺,這張臉眉骨突出,蹙眉時似乎蒙上煙雨如絲的憂愁,眼瞳也渡上淡淡的水色,
付守月心跳的很快,洋溢位腫脹酸澀的幸福,學長好關心他,
可以再關心他一些嗎?
他盯著誘人的菱唇一張一合,幾乎是慢放,“那我們一起吃飯吧。”
如鐘聲迴響在腦海裡,笑容立馬出現在臉上,“好啊學長。”他興奮地蹭過去,又被江遠色抵住腦袋推了回來,
“先吃飯。”江遠色正色,看到付守月急急忙忙地吞嚥,又按住他的指尖,“不可以這麼著急。”
“好。”付守月眉眼帶笑,一口一口吃著碗裡的面,麵條勁道爽滑,裹著熱氣騰騰的花生醬,黏糊糊的口齒留香,小籠包皮薄肉多,一口爆汁,泛甜的肉汁回味無窮,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他們並排走出小店,
“學長,”付守月拿起他忘在椅背上的圍巾,仔細地替江遠色圍上,縫隙被他掩地嚴嚴實實,沒有一絲風能鑽進脖頸裡,“天冷,牽著我的手吧。”
大手就舉在江遠色跟頭,等著江遠色搭上去,
大有不牽就不走的耍賴姿態,
江遠色嘆了口氣,拉住面前的手,冰涼的手指觸到另一個人熱騰騰的手掌,刺的一激靈,又被堅定地,完全地包在溫暖到發燙的大手裡,掙脫不開,
天色已晚,路燈不亮,天地間似乎只餘下他們兩個人,
糖霜一般的薄霧朦朦朧朧地罩住這條小路,潮溼的氣息順著鼻腔流入肺腑,振聾發聵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如同江遠色窄平的眼皮下疏離的琥珀瞳,
付守月又把手緊了緊,剋制地收緊下顎線,
“學長,”付守月鬆開終於暖和起來的手,推推他,“去吧。”
江家的司機正在前面等他,發現江遠色看過來,滴滴兩聲,掀開了遮光簾,
江遠色抬腿走進去,又像想到什麼,“守月,”他摘下圍巾,替學弟圍上,“天氣涼。”
侵透陽光的皂角味流入鼻腔,柔軟地昏昏欲睡,“嗯。”付守月重重點頭,
:()快穿之摸魚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