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厲害啊,”人群裡竊竊私語,“我好像看到了我的以後,但讓我說幾句,我又說不上來。”
“我像做了一場美夢,渾身飄忽忽的,一覺醒來,又啥也不記得了。”
所有人都如夢初醒,回味著酣睡後的暢快,而臺上的人全都注視著淼淼,
姜舒川捋了捋鬚髯,表情是笑著的,眼睛裡卻愈來愈冷,陰惻惻的刀一道道剮在淼淼的身上,
淼淼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地直視著前方,
“各位評委,既然已經結束,那我們就此打分吧。”
評委在短暫的驚歎後,紛紛低下頭,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分,
姜舒川摸摸鬍子,把表格收集起來,沉吟半晌後,他高聲宣佈,“我們一致決定,這場比賽的獲勝者是,姜宓!”
去而復返的人群歡呼起來,他們手上都拿著一張紙,姜府早已準備了勝者宣傳,請了明代手藝最好的彩繪師父,鋪天蓋地的訊息發向各處,為姜宓打出第一個名聲,
處在前面的人反而沉默了,
“可是最後一位哥哥好像更厲害。”這句童言無忌甫一出口,就被母親捂住了嘴,
在一片靜默中,這簡直如同驚雷一般,
“對啊,”那個四方椅上的官員笑眯眯地接上這個話頭,“最後一位的考生也很厲害,不知在場的各位是如何評判的呢?”
站在後場的人群反而嚷叫起來,
“什麼?還沒決勝嗎?”
“不應該啊,我們都拿到宣告了,怎麼回事?”
“對啊,這是怎麼回事?”巡撫很隨意地將令牌鎮在桌面,明晃晃的亮黃灼傷了在場人的眼睛,下方一陣騷動,已經有人下跪磕頭了,
姜舒川仍然鎮定自若,“莫非巡撫大人有何疑議?”
“是,”巡撫即使年老,他的氣勢依舊不可小視,“以我所視,合該最後一位考生更勝一籌。”
姜宓急躁地開口,“為何!?”在淼淼畫符時,他焦慮咬破了下嘴唇,
“他的符有道義,你的有麼?”巡撫沒質詢他的頂撞,只是反問他,
“我…我…”姜宓說不出口了,
“我兒有一符,”姜舒川把姜宓攔在身後,他這句話打破了僵局,一符咒從他袖口拿出,“此符深有真意。”
“只有破解此符,”符紙捏在手中時竟悚然直立,“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勝者。”符咒發出嗚嗚的哀鳴,不似道家作法,倒像鬼怪見日,
黃紙上的字型扭曲到不能看的地步,力透紙背,一道道的筆畫雜亂在一起,硃砂如同滲出的血,
“真是此子所做嗎?”巡撫問道,
“如假包換。”姜舒川撫須,輕輕一彈,這張符就像有了靈性,飛向姜宓,
姜宓眼中閃過驚訝,猶豫,最後通通化成堅定,他點點頭,“沒錯,此符是我所做。”
幾乎是移到姜宓手心一瞬間的事,天空的一角漏了個大洞,裡面湧出漫天大水,奔騰地衝向岸邊佇立的身影,
翻湧而起的巨浪一浪高過一浪,怒吼地咆哮過去,
淼淼孤身一人,對比之下,竟渺小到可憐,
他眼中對映著齊天高的大水,這一片汪洋大海,淹沒了一切,
:()快穿之摸魚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