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也知道,”陳楹山得勁地講,恨不得事無鉅細地說完身上發生過的事,“這個人我們還見過呢,我也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人。”
“什麼什麼?”林海被他勾得好奇,“你快說啊!”
“上次來找付守月那個學長!”陳楹山見林海急了,滿意地說出答案,
“那個學長怎麼了?”林海還沒明白什麼意思,
“是啊,學長怎麼了?”付守月走出陰影,倚在牆邊,無端的壓力縈繞在他周圍,一向帶笑的眉眼沉沉,他拿著一隻洋酒杯,修長的中指點在酒杯中的冰塊上,那點冰晶一沉一浮地被壓進棕色的酒裡打轉,
陳楹山的聲音弱了下來,“他們說的,跟我可沒關係。”不死心地瞧了眼門神一樣的付守月,“你要是聽了他們的經歷,也會覺得社長走了狗屎運的。”
“學長那麼好,跟他做朋友的人當然命好。”付守月點點頭,深以為然,仰頭喝下一口酒,喉結在吞嚥中一鼓一鼓,溫雅的臉龐蒙上一層致命的性感,
“那可不是,他們都說,江遠色承包了吉他社幾年的晚會,都是因為尹社長,幾十萬,說給就給,”陳楹山說完,還要刺付守月一句,“今年他倆鬧矛盾,沒吵幾天,錢又給尹社長送過去了,他們從小玩到大,感情不知道有多好,你和你學長感情有那麼好嗎?”
付守月垂著眸子,盯著地上的一點發怔,
“下週一我們就要辦晚會了,”陳楹山洋洋自得,揚眉吐氣,方才居然被付守月嚇住了,“你的親親學長也會來,叫你把社團退了,現在想進也進不去了。”
“還沒完全退。”付守月也喝盡最後一點酒。鬆鬆扣住酒杯,黛青色的青筋從手背順延到小臂,到被衣物包裹住看不見的地方,他難得無賴地表示,“我可以參加。”
“你…你!”陳楹山氣急敗壞,“你去看了也只會成為窺探別人愛情的陰暗下水道老鼠。”
“哦。”付守月揚起笑容,“學長是我無論如何也想帶著勇氣靠近的人。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去的。”付守月清洗了酒杯,淙淙的涼水流竄過指尖,失落的情緒也被撫平。
早就知道學長和尹千秋關係好不是嗎?他平躺在床鋪上,空調呼呼地運作著,情思在清涼的微風裡漂浮,等到雨打上紗窗時,他才發現下雨了。
“學長,你會來看我的比賽嗎?”他刪刪減減,只發了這條訊息,
…
“第45屆p大運動會現在開始!”冗長的開幕式終於結束,付守月穿著學院制服,鎏金的徽章在胸前發光,他舉著旗,幾乎算得上這屆學生中最突出的一個,付守月在觀眾席找了一圈,沒找到學長,
“沒有來嗎?”付守月進了後臺,換了身輕便的運動服,穿短褲而露出的腿肌勻稱,瑩瑩生光,
“守月,”一聲叫喚,
付守月轉過頭,眼尾的小痣幾乎與睫羽合在一起,
是尹千秋,付守月的笑容止住了。
:()快穿之摸魚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