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臨時抱佛腳,把江遠色的自信心都補上去了。考場開始打鈴,江遠色拖拖拉拉地放下手裡的資料,從走廊順著人流走到自己的教室。原身的水平不錯,在第一個考場。
江遠色腦中回憶自己記下來的公式,心中緊張。已經有一列隊伍在門口準備檢查身上是否有違禁物品了,江遠色跟上隊伍的末端,後面也來了個人,江遠色並沒有在意,越靠近考場他越緊張。
“江同學,”莫謙站在他後面,
“你也在這個考場啊。”莫謙幫他倆梳理過幾次知識點,江遠色嫌太影響他就沒再請求,後面幾天都是各自看各自的。
微澀的桉葉味飄了過來,身後的莫謙把手放在江遠色的手心裡,
“怎麼了?”江遠色不自在,把手抽出來。
“江同學,你的手很涼,不要太緊張了。”莫謙只是輕輕觸碰江遠色的手心,就把手收回了。江遠色的手指甲處發紫,就算在夏天裡,他也因為過於緊張而手腳冰涼。
莫謙的熱度一觸即離,像個火星子在面板上燒了一下,江遠色點點頭,將手相互揉搓幾秒,手指又重新恢復了淡粉色,莫謙被這一抹粉色吸引,神色難辨,喉頭艱澀吞嚥了幾下,碰觸過江遠色的手指像被輕蟄了,他在褲邊狠狠摩擦,企圖把這一抹觸感拋棄,
被這一打岔,江遠色沒有強求回憶腦海中的公式了,隨著莫謙的遠離,那股微苦的桉葉味也漸漸淡了,只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清香讓他想到身後的莫謙,他的心境平靜下來。
“考不好就不好,我盡力了,怎麼想都是系統的錯。”江遠色熟練地將包袱踢給系統,腦海中的藍色電子狗閃爍了幾下,好像在狗臉委屈。
考完數學一出來,江遠色馬上就趴了,莫謙在旁邊跟著,安靜地像一塊石頭,目光在隱晦中側向了江遠色,江遠色像黑暗中唯一的一束光,莫謙無可救藥地牢牢聚焦在他身上,
他倆順道結伴回班級,討論著數學卷子的答案,越聽江遠色的心越涼。
走廊他們的座位圍著一群人,陳汀州大大咧咧地把腿分開放著,指著自己的卷子在跟別人指點江山。
“陳汀州,這次考試打算考幾分?”江遠色看他那麼自信,把人趕走了問他。
“150分!”陳汀州對他的答案搭子還有些不捨,一聽到這個問題立馬吸引回了注意,自信地像一隻昂首挺胸的公雞。
接下來的這幾天,江遠色的臉色越來越慘淡,陳汀州紅光滿面,莫謙蒼白的臉色也有些血色了。
“平等地怨恨這個世界。”江遠色把最後一門生物試卷交了,幽魂似的飄回了家。
“系統,實物化。”系統剛做出指令,就被宿主捏成沙包吊在空中猛錘。
“為什麼,為什麼,我提交簡歷的時候不是寫的“本科在讀”嗎!”江遠色薅了幾把電子狗的毛,他自己頭頂抓成了雞窩。
“一個快畢業的人早就把高中知識忘!光!了!”江遠色抓著電子狗的脖子猛搖,電子狗的紐釦眼轉換成了暈圈。
“正在為你重新選擇方向。”電子狗在暈眩中戰戰巍巍地調出一個轉盤。
“尊貴的江遠色宿主,您可以在六科之中選擇一門拿到第一名,即可滿足劇情中的條件。”
轉盤上被光糊住,看不清下面的字,江遠色想了想,如果純靠記憶的科目,自己的外掛也不是不能做到第一名。
江遠色將信將疑地撥動了轉盤,上面的指標越轉越慢,最後緩緩地指向了一個方格。
“生物??”江遠色扶額,“好吧,生物就生物吧。”捋了捋電子狗的狗頭,放他睡覺去了。
:()快穿之摸魚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