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士氣大振,紛紛怒吼著向敵人反撲過去。
戰場上,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法器爆裂聲交織成一片,如同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
那喊殺聲像是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人們的耳膜;兵器碰撞聲則是尖銳刺耳,如同金屬相互摩擦的尖銳嘯叫;法器爆裂聲沉悶而又震撼,如同大地在震動。
法器的光芒忽明忽暗,如同鬼魅般在戰場上跳躍,每一次閃爍都帶來一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空氣中瀰漫著硝煙與血腥的氣息,那氣息刺鼻難聞,鑽進人們的鼻腔。
眾人苦苦支撐,每個人都汗流浹背,體力消耗殆盡,但他們眼中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沒有人願意放棄。
就在眾人感到絕望之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如同晨鐘暮鼓,瞬間驅散了戰場上的陰霾。
白道士手持經書,緩步而來,他的身影如同謫仙降臨,帶來一絲希望的曙光。
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手中經書發出耀眼的金光,那金光瞬間衝向法器。
法器發出一聲哀鳴,那聲音像是受傷的野獸在低嚎,光芒驟然黯淡下來,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住。
神秘敵人首領的臉色瞬間慘白,眾人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如同久旱逢甘霖,士氣大振,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希望與感激,他們齊齊看向白道士。
費晨收起長劍,看向白道士,林詩雅也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身體也微微地顫抖著。
白道士並未過多言語,只是緩緩地合上了手中的經書,眼簾低垂,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費晨眼中感激的光芒如同冬日暖陽,他對著白道士微微頷首,胸中翻湧的情緒難以言表。
方才若非道長出手,怕是他們所有人都要葬身於那詭異法器之下。
林詩雅虛弱地靠在費晨身上,劫後餘生的慶幸讓她臉色蒼白如紙,但看向白道士的目光中,卻充滿了濃濃的感激與敬佩。
周圍眾人亦是如此,他們看向道士的眼神,不再是最初的茫然與疑惑,而是敬畏與感激。
經歷過生死一線的掙扎,他們更加珍惜此刻的平靜。
一股無形的溫暖氛圍在戰場上緩緩瀰漫開來,驅散了之前的冰冷與恐懼。
白道士並未理會眾人投來的目光,他緩緩走到那被金光壓制的法器面前。
法器之上,光芒已然盡數褪去,只剩下一層黯淡的灰色,像一塊失去了生機的石頭。
道士伸出手,緩緩觸控著法器冰冷的表面,指尖觸及之處,一股微弱的震動傳來,那震動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在指尖下掙扎的小蟲子,同時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低聲嘶吼,他微微皺眉,一股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法器,絕非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道士手中浮現出一縷金光,如同遊蛇一般,緩緩滲入法器之中。
金光所過之處,法器表面浮現出無數細小的紋路,如同一張張扭曲的面孔,在痛苦地掙扎。
道士的眉頭越皺越緊,他能感覺到,在這法器的深處,隱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一個足以顛覆他們所有認知的秘密。
這個秘密似乎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息息相關,甚至可能牽扯到整個天下的安危。
白道士收回手,金光也隨之消失。
他抬起頭,眼神變得異常嚴肅,不再是之前的平靜與慈悲。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了遠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眾人的心也隨著他的目光而懸了起來,空氣彷彿凝固一般,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呼吸聲。
費晨看著白道士的表情,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他隱隱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林詩雅也從費晨的懷裡探出頭,她看到道士的表情,心中的不安更甚。
她緊緊抓著費晨的手,想要從他那裡汲取力量。
白道士緩緩地伸出手,握住了法器,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