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像洶湧的潮水般不斷翻滾,厚重得彷彿能把世間一切光線都遮蔽起來。
士兵們手中的火把在霧中閃爍,那微弱的火光映照著他們滿是驚疑的臉,我似乎能看到他們臉上因緊張而微微抽搐的肌肉。
汗珠從王校尉的臉頰緩緩滑落,滴在冰冷的劍刃上,發出輕微的“叮”的一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脆,這聲音彷彿直接撞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他下意識地握緊劍柄,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我似乎都能聽到那“咚咚”的心跳聲。
“將軍,這霧……古怪得很!”趙將軍粗獷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聲音在霧中有些發悶。
他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卻感覺像是砍在棉花上,毫無著力點,只能聽到刀劃過空氣的微弱聲音。
旁邊計程車兵們看到趙將軍的舉動,彼此交換了擔憂的眼神,其中一個小士兵靠近趙將軍輕聲說:“將軍,這霧太邪乎了,我們該怎麼辦?”趙將軍看了小士兵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劉謀士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嘴唇微微顫抖著說:“此乃奇門遁甲之術,佈陣之人定然精通此道。若想破陣,需得找到陣眼所在。”其他謀士聽到劉謀士的話,紛紛圍過來,有的點頭表示贊同,有的則小聲討論著其他可能。
費晨劍眉緊鎖,目光如炬,銳利的眼神掃視著四周,那眼神彷彿能穿透濃霧。
濃霧雖阻礙了他的視線,但他的決心卻堅如磐石。
此時,費晨看到不遠處的林詩雅,兩人對視一眼,林詩雅的眼神中滿是擔憂,費晨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
“陣眼必在陣法的中心地帶,我去尋它!”
“不可!”林詩雅一把抓住費晨的胳膊,那手指緊緊扣住他的手臂,語氣焦急。
“此去兇險萬分,怎能讓你一人犯險?”周圍計程車兵們聽到林詩雅的話,也紛紛附和:“將軍,林姑娘說得對,不能單槍匹馬啊。”
費晨輕輕拍了拍林詩雅的手背,那輕柔的觸感彷彿帶著安撫的力量,語氣堅定:“我身為將軍,理應身先士卒。你且放心,我定會平安歸來。”說罷,他抽出腰間的佩劍,劍身在火光下反射出凜冽的寒光,那寒光刺痛了眾人的眼睛。
旁邊的王校尉走上前對費晨說:“將軍,我陪您一起去吧,多個人多份力量。”費晨搖了搖頭:“你留在這裡保護大家。”
“晨……”林詩雅還想再勸,卻被他堅定的眼神制止。
費晨深吸一口氣,那吸氣的聲音在寂靜中清晰可聞,然後毅然決然地踏入了濃霧深處,身影逐漸消失在茫茫白霧之中。
林詩雅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滿了擔憂,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帕子,帕子被她揉得皺巴巴的。
周圍計程車兵們看著林詩雅,有的輕聲安慰她,有的則也擔憂地望著濃霧深處。
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那聲音尖銳得如同針一般刺進眾人的耳朵。
這聲慘叫讓士兵們紛紛靠攏在一起,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林詩雅緊緊揪著費晨的衣角,指尖泛白,眼中盈滿了淚光,卻強忍著不讓它滑落,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費晨消失的方向,想要把他的模樣深深地刻在腦海裡,生怕這一去,就再也見不到他。
“不要去,晨,這裡太危險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彷彿在懇求,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擔憂。
四周的濃霧愈發濃重,像一隻巨大的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隨時準備吞噬一切,霧中的溼氣撲面而來,讓人感覺臉上溼漉漉的。
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霧氣,那霧氣如同實質般包裹著眾人,讓人感覺胸口彷彿壓了一塊巨石,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霧氣在鼻腔和喉嚨裡的涼意。
士兵們緊緊地靠在一起,手中的火把在霧氣中搖曳不定,發出“噼啪”的爆裂聲,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更添了幾分詭異與不安。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周公子突然站了出來。
他原本蒼白的臉上,此刻卻泛起了一絲不尋常的紅暈,眼神中也多了幾分堅定。
他的手心滿是汗水,腦海裡不斷閃過家中父母殷切的目光,自己平日裡膽小如鼠被人嘲笑的場景。
他咬了咬牙,心中想著:‘今日,我定要改變自己,不再做那個懦弱之人。
’這才挺直了腰板站了出來。
旁邊計程車兵看到周公子的樣子,露出驚訝的表情,有人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