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眼的光芒仿若決堤的洪水,洶湧地在一瞬間就將古宅的一切吞噬。
視覺上,那光芒白得晃眼,所到之處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層刺目的白色。
古宅在這強光之下,原本就有些斑駁的牆壁顯得更加破舊,牆縫裡的苔蘚被照得萎縮起來,牆角的蜘蛛網也在光芒中閃爍著,似乎下一秒就會灰飛煙滅。
黑色的玉佩懸於半空,發出嗡嗡的聲響,這聲音傳入耳中,猶如惡魔在耳邊低語,同時它像來自地獄的魔物一般貪婪地吸食著周圍的生命力。
無形的壓力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眾人身上,眾人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呼吸愈發困難。
古宅內瀰漫著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息,彷彿空氣都變得濃稠起來,讓人覺得每一次呼吸都很費力。
費晨緊咬著牙關,肌肉緊繃得好似弓弦,骨骼在重壓之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擠壓,幾乎要碎成一片,呼吸變得艱難無比,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那黑色玉佩散發出的光芒,如同索命的惡鬼般在眼前晃盪。
他的大腦卻在高速運轉,眼神裡透著冷靜與睿智,一邊抵抗著玉佩的威壓,一邊敏銳地觀察著周圍的局勢,心中默默盤算著各方的實力和可能出現的變數,目光透過那晃眼的光芒死死地盯著玄王,心中暗暗發誓:“我定要讓你為你的惡行付出代價。”
王校尉發出一聲慘叫,雙膝重重地跪地,臉色慘白如紙。
他試圖掙扎起身,卻感覺身體像是被牢牢地釘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他能感受到地面的冰冷和堅硬透過膝蓋傳至全身,那是一種絕望的觸感。
此時,他周圍的灰塵被他的動作揚起,在那強光下飛舞著,像是一群找不到方向的幽靈。
趙將軍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臉色鐵青,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身上的盔甲像是有千鈞重,沉甸甸地壓在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盔甲的壓迫,令他幾乎要窒息。
他腳下的地磚因為汗水的滴落而變得有些溼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滑倒。
劉謀士癱軟在地,口中不斷喃喃自語,眼神空洞無神,彷彿靈魂已被抽離,他只能聽到自己微弱的喃喃聲在耳邊迴盪,眼前一片混沌。
他身旁的柱子上刻著一些古老的紋路,在這壓抑的氛圍下,那些紋路彷彿都扭曲起來,像是一張張痛苦的臉。
就連冷酷的墨風,此時也露出痛苦的表情,單膝跪地,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捂著胸口,急促地呼吸著,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手掌觸碰到地面的沙石,有些硌手。
他面前的地面有一些小坑窪,裡面還積著之前下雨時殘留的雨水,此時被他的動作攪得渾濁起來。
唯有幽影,憑藉特殊功法勉強抵抗著強大的威壓。
她站在費晨身後,臉色凝重,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眼睛像鷹眼般敏銳,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危險。
她背後的牆上掛著一幅破舊的畫,畫中的山水在這緊張的氣氛下彷彿也在顫抖。
玄王看著眾人狼狽的模樣,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古宅中迴盪,就像夜梟的啼鳴,聲音尖銳得讓人毛骨悚然,笑聲鑽進眾人的耳朵,彷彿一根根冰冷的針。
“費晨,這就是你的末日!哈哈哈……”他的笑聲中充滿了得意和瘋狂,似乎已經看到費晨等人被他踩在腳下的場景。
古宅的屋頂上有一些破舊的瓦片,隨著他的笑聲似乎都在微微晃動,隨時可能掉落下來。
林詩雅緊緊握住費晨的手,手心裡滿是汗水,那汗水使得兩人的手有些黏膩。
她能感受到費晨身體的顫抖,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決絕之意。
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給他無聲的支援。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她緊張的情緒而變得更加燥熱,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費晨的眼睛裡佈滿血絲,但毫無畏懼之色。
他緊咬牙關,目光如炬。
就在這時,周公子的眼神中透著決然與智慧,他早就察覺到玄王的弱點,一直在等待最佳時機。
當眾人被黑色玉佩的威力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時,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暗自說道:“就是現在!”然後猛地衝向玄王,速度快得仿若流星劃過天際,帶起一陣風,吹得旁邊人的衣衫獵獵作響,也吹得地上的灰塵和落葉打著旋兒飛起。
眾人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