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兵的急報如同一盆冰水,澆滅了重逢的喜悅。
費晨看著林詩雅,目光中滿是不捨。
他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感受著指尖的溫熱,彷彿要將這一刻深深地刻在心底。
林詩雅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晶瑩剔透,倒映著費晨堅毅的臉龐。
她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淚水滑落,顫抖的睫毛洩露了她內心的不安。
費晨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拳頭,指節泛白,他深知保家衛國的職責,更明白此刻邊疆的危急,奔赴沙場是他不可推卸的使命。
翌日,朝堂之上,氣氛凝重。
趙將軍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費將軍雖已沉冤得雪,但畢竟經歷一場風波,身心俱疲,臣以為此時不宜再讓費將軍掌兵權出征。”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瞥向費晨的眼神中暗藏著嫉妒的光芒。
費晨聞言,上前一步,直視趙將軍,眼神如炬,沒有絲毫退縮:“皇上,臣雖經歷了一些波折,但保家衛國的決心從未改變!蠻族入侵,邊疆告急,臣願領兵出征,保我大好河山!”他字字鏗鏘,擲地有聲,朝堂之上回蕩著他堅定不移的聲音。
皇帝軒轅宏盛坐在龍椅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扶手,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朝堂上的大臣們竊竊私語,氣氛緊張而壓抑。
“皇上,”費晨再次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臣願立下軍令狀……”
軒轅宏盛的目光在費晨和趙將軍之間來回逡巡,最終,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准奏!費將軍領兵五千,即刻奔赴邊疆,抗擊蠻族!” 費晨心中一沉,五千兵力,對抗蠻族數萬大軍,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明白,這是趙將軍從中作梗,皇帝對他仍有猜忌。
但他別無選擇,只能領旨謝恩。
緊咬下唇,一股鐵鏽味在口中蔓延,他抬頭挺胸,將無奈和憤懣深埋心底。
林詩雅得知訊息後,如遭雷擊。
五千兵力!
她緊緊攥著手中的絲帕,指關節泛白,彷彿要將絲帕揉碎。
她眼前浮現出費晨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場景,心如刀絞。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她,讓她心神不寧。
費晨率領五千將士,踏上了前往邊疆的征程。
路途漫漫,黃沙漫天,風沙拍打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
行軍數日後,他們遭遇了蠻族小股部隊的襲擊。
敵軍人數眾多,氣勢洶洶,一開始並未將費晨這區區五千人馬放在眼裡,如同餓狼撲食般,瘋狂地向他們湧來。
“盾牌兵上前!弓箭手準備!”費晨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沉著冷靜,如同定海神針。
盾牌兵迅速組成防禦陣型,將密集的箭雨擋在盾牌之外。
“放箭!”費晨一聲令下,弓箭手們拉滿弓弦,箭矢如同蝗蟲般射向敵軍,頓時,慘叫聲此起彼伏。
費晨身先士卒,手持長槍,如入無人之境。
他每一槍刺出,都帶走一條性命。
鮮血濺在他的盔甲上,將他染成一個血人。
士兵們看到將軍如此英勇,士氣大振,個個奮勇殺敵。
戰場周圍,一些躲避戰亂的百姓遠遠觀望著這場戰鬥。
他們看到費晨以少敵多,英勇無畏,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馬蹄聲、喊殺聲,以及兵器碰撞的鏗鏘聲,構成了一曲悲壯的戰場交響曲。
一位老農緊緊地握著鋤頭,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道:“將軍……一定要贏啊……” 突然,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面黑色的旗幟……
黑色旗幟越來越近,如同烏雲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一股肅殺之氣席捲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費晨心頭一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支軍隊,與之前遇到的蠻族士兵截然不同,他們的裝備更加精良,士氣更加高昂,行動也更加迅捷,如同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
“怎麼回事?蠻族何時有了這樣的軍隊?”費晨身旁的副將驚呼道,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費晨眯起眼睛,緊緊盯著那面黑色旗幟,旗幟上繡著一個詭異的圖案,如同某種神秘的圖騰。
“鳴金收兵!”費晨當機立斷,下令撤退。
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