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絕地反擊覓生機
帳內死寂如冰,軒轅宏盛的怒吼猶如雷霆,震得林詩雅耳膜嗡鳴。
她跪伏在地,淚水模糊了視線,身軀止不住地顫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唯恐自己也如費晨一般,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但她仍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不能亂。
與此同時,牢獄之中,潮溼陰冷的氣息裹挾著腐朽的味道。
費晨倚靠著冰冷的牆壁,身上的鎧甲已卸下,只著單薄的囚衣,但他挺拔的身姿卻絲毫不減。
他緊閉雙眼,將腦海中紛亂的思緒逐一梳理。
從接到調令,到遭遇伏擊,再到被扣上叛國之名,每一個細節,他都反覆咀嚼,試圖找出其中的破綻。
牢房外,火把燃燒時發出噼啪的爆裂聲,隱約傳來獄卒的腳步聲,但他全然未覺,此刻,他眼中唯有破局之策。
猛然間,他睜開雙眼,如鷹隼般銳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是捕捉到了獵物的蹤跡。
營帳之中,林詩雅終於被解除了禁錮,她跌跌撞撞地來到劉副將和李謀士所在的營帳。
燭火搖曳,映照著三人凝重的面容。
劉副將一拳砸在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跳,“他孃的!老子這就帶人去劫獄!憑什麼就相信那勞什子證據,將軍絕不可能是叛徒!”他的嗓門粗獷,憤怒如一頭暴怒的獅子。
李謀士扶了扶頭上的綸巾,皺著眉頭,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劉副將,莫要衝動!劫獄不僅救不出將軍,反而會落人口實!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證據,證明將軍的清白!”林詩雅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心中焦急如焚,她強壓著喉頭的哽咽,冷靜地分析道:“兩位稍安勿躁,我明白劉副將的忠義之心,也知道李謀士的分析有理。但我們現在不能盲目衝動,也不能幹等著。我們可以先從將軍遇伏的周邊情況查起,看能否找到疑點。”
她的話音未落,帳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直奔帳門而來。
還未等三人反應過來,一個侍衛便匆匆入內,面色焦急,雙手捧著一份卷軸,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皇上……皇上下旨……”他話未說完,就被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
“皇上有旨!”一個太監尖著嗓子,陰陽怪氣地拖長著尾音,緩緩走進了營帳。
那太監走進營帳,展開卷軸,扯著嗓子念道:“費晨叛國之罪證據確鑿,三日後午時,斬首示眾。”林詩雅只覺腦袋“轟”的一聲,眼前發黑,悲痛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營帳內的燭火在微風中劇烈晃動,光影在眾人臉上瘋狂跳躍,那太監的聲音像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卻又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口。
夜晚,黑暗如同一隻巨大的怪獸,將林詩雅緊緊包裹。
她獨自站在營帳外,冰冷的夜風吹過,像無數細小的針,刺著她的肌膚,她卻毫無知覺。
周圍靜謐得可怕,只有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迴響,她感覺時間像死神的鐮刀,正一點點割走費晨的生機,可自己卻毫無頭緒。
牢獄中,費晨正閉眼養神,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動靜。
他猛地睜開眼,便見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撲來。
刺客的黑衣在黑暗中幾乎融為一體,只露出一雙冷酷的眼睛,他手持利刃,在昏暗中閃爍著寒光,每一次刺向費晨的咽喉、心臟等要害部位,都差之毫釐。
費晨身形如電般側身躲過,同時伸手抓住刺客的手腕,用力一扭,刺客吃痛,利刃差點脫手。
刺客迅速反應過來,抬腿踢向費晨,費晨心中冷笑,想當年在沙場上面對千軍萬馬都未曾懼色,如今一個小小刺客,還能翻了天不成。
他順勢一個後空翻,雙腳穩穩落地。
刺客緊接著發動一輪猛攻,刀光閃爍,費晨在狹小的牢房內靈活閃躲,他的身影如同鬼魅。
看守計程車兵趕來,卻被刺客的暗器阻擋在外。
費晨瞅準時機,一個箭步衝向刺客,兩人近身搏鬥,費晨一拳擊中刺客的腹部,刺客踉蹌後退,費晨趁機擒住刺客的咽喉,低沉地問道:“說,誰派你來的?”刺客咬著牙,一聲不吭。
費晨故意透露一些假資訊,說自己知道是某個將軍指使的,刺客忍不住反駁,費晨從刺客的反駁中發現破綻,最終得知,幕後黑手似乎與一個名為“鬼面”的神秘人物有關。
費晨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希望,他深吸一口氣,牢房裡的壓抑氣氛也彷彿因此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