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高老繼續問著。
“混進了內府以後,按照王府的規定,我們分別為夫人把脈,再記錄把脈結果和開的方子。”
沈長清回憶起當時他在臥室的情景……
臥室很大,很空曠,裡面的東西不多,看起來很新,不像是一個長久居住的場地。
臥室的門半開著,房內留有兩名近身丫鬟照顧夫人。
踏進臥室,第一眼便看到的是一面古色古香的屏風。
屏風後面是用上好桑蠶絲織的幃帳,幃帳內有一美夫人。
一聲聲的咳嗽聲從幃帳內傳來。
慕名而來的郎中,大多都是因為看到告示上寫的如果醫治好夫人,得賞銀100兩。
這筆錢可不是一個小的數目,普通農戶人家,一年都存不下幾兩。
儘管治不好的代價也有點大,還是有很多郎中想要試一試。
郎中們在臥房裡一個接一個的單獨診脈,又被下人領到門口一個專門記錄的男子處。
寫下自己的診斷和治療的方子。一人一頁,簽字畫押。
有專人檢測這些人是否有資格救治。
沈長清本就是三腳貓的功夫,若不是因為關心母親,他是不會明知有虎,偏向虎山行。
輪到沈長清之時,他故意多問了一些問題以便多聽聽夫人的聲音。
一個人的聲音是不可能變的,沈長清為了確認心中的想法,決定夜裡趁沒人的時候去臥室看清夫人的臉。
出診完的沈長清去門口寫了夫人的症狀。
又回憶起以前高老給自己開的方子,挑了一個最接近病症的寫了上去。
臨出發前,沈長清臨時抱佛腳記了幾種病的方子以防萬一,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夜裡,他趁大家都熟睡的時候,爬上夫人的房頂,揭開屋頂上方的瓦片。
但是距離太遠,夫人又側著睡,實在看不清,只能打算鋌而走險。
他掏出提前準備好的迷香,避開府裡巡查的小兵,迷暈了在門口看門的丫鬟。
從窗戶一躍而進。每前進一步心裡都沉重一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自己母親了。
他慢慢的靠近帷幕,朝著熟睡的女子看去。
一個震驚,此女子並非自己母親,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腦海,
“不好,中計了。”說時遲那時快,女子睜開雙眼,臉上一抹詭奸計得逞的笑容,
“總算把你引來了,主人果然說的不錯。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隨即女子從枕頭下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弓箭,朝著沈長清就直接射去。
沈長清一個飛躍躲避,屋內傳出打鬥動靜,院外的人紛紛朝著臥室趕來。
女子接連射出幾箭,沈長清都躲避了。
外面的跑步聲越來越近,沈長清當機立斷,絕不戀戰。
原本還想問出母親的下落,現在是沒有機會了。
他朝著窗戶躍去,正要躍出的那一刻,女子對準沈長清,朝著他的後背射了一箭。
沈長清敏捷的避開了後背,但窗戶空間有限,肩膀還是被射中了。
他不敢停留,朝著院門口扔了一個煙霧彈,翻過圍牆,跑了一段距離,到了提前放馬的地方。
院門口,一陣黃色的煙霧頓時噴散出來,味道嗆鼻,府中眾人被煙味燻的睜不開眼睛,又被味道刺的難以呼吸。
眾人用袖子捂著口鼻,又待煙霧散去分為不同的方向朝院外追去。
沈長清肩膀上中著箭,馬又騎的飛快,每顛簸一下,毒箭都要在肩膀裡撞擊一次。
沈長清忍著痛,將箭拔了下來,簡單的扯了一塊布包紮了傷口。
還好數月前讓高佬給配了點防身用的煙霧彈,不然這次就要折在王府了。
“沈長清,你以為你逃的了?”女子看了看手上的弓箭,陰笑著,我的箭可是塗了毒藥的。
女子主人早就將解藥提前收購了,改禁止交易,被發現可就吃不了兜著走。我看你到哪裡去買,你等著受死吧。
女子陰陰的笑著,“阿郎,只要能幫到你,我做什麼都可以。”
女子換了一個神情,痴迷的摸著頭上的髮簪。
“主人,你來了。”女主剛從臥房出來,就看到一身錦衣華服的黑衣男子站在院中。
“人呢?”一聲低沉散發著危險味道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
“主人,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