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身衣裙二兩銀子,公子這身一兩銀子。”老闆娘率先打破這份安靜。
石天看了眼林蕭,無奈的掏出銀子,遞給老闆娘,嘴裡還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句剛好能被林蕭聽見的話,“太平鎮首富的兒子,還讓我給花錢。”
三人這才前後排列,離開了製衣店,直奔酒樓而去。
到了酒樓,三人挑了個靠窗的位置。黎小田單人坐於一側,林蕭和石天二人共坐一側。
店小二拿著水壺給幾人倒了茶,又像例行公事一樣,給幾人點了菜。
待小二退去,黎小田準備直入正題。
“石天,咱們太平鎮有幾座山?”黎小田好奇的問著。
“你問這個做甚?”石天不明所以,條件反射的反問,隨手拿起水壺,給每人倒起茶水來。
“你只管回答,我自有原因。”黎小田用左手拿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一股楊柳葉泡水的口感席捲舌頭,真的很像刷鍋水,有點點的苦,還有點點的澀嘴。
“咱們太平鎮連著八大村,每個村都連著一座山,你們白沙村的山是排名第二大。最大的應當數秦家村的。”石天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黎小田。
“那既然有這麼多的山,那可有在山上耕種的?”
這時店小二手裡端著一個方木枋子,枋子裡放著幾個精美的盤子,盤子裡裝著他們剛剛點的菜,分量不大,但勝在精美。
店小二一盤一盤的把菜端上桌,又給幾人上了一壺好酒。
石天給林蕭和自己一人各倒了一杯,品了起來。
黎小田還未喝過這個時代的酒,很是好奇它得口感。之前為了下藥救小黑熊,酒並沒喝,也就不知道味道到底如何。
她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用筷子沾了一點,淺嘗一口,恩,好像沒有想象中得那麼辣。
石天和林蕭見狀,紛紛側目看向黎小田,“想不到黎姑娘還好這口。”石天看在眼裡,話就到了嘴邊。
“不瞞二位,我家從未買過酒,所以心生好奇,便想嚐嚐這酒到底何種滋味。”
黎小田回答著,突然間想起了家人說的話,孃的弟弟來看娘帶了酒,卻因家裡貧困,被爹爹拿去賣了錢補貼家用。
“石兄,你還沒回答黎姑娘剛剛的問題,你這腦子當真是健忘的很啊。”林蕭揶揄了石天一句,拿起酒杯酒飲了一口。
“剛剛你所說有無人在山上種植,這個我倒沒有在意,不過山上都是些樹木,想要耕種怕是沒那麼容易啊。”石天回應道。
“況且山上常有野獸出沒,在那耕種豈不是把命拴在莊稼上。”石天又補充道。
林蕭詫異的看著黎小田,“你家不是有兩畝田地麼,竟也不夠嗎?”
“家裡雖有田地兩畝,但每年產量不高。遇上天不作美,有時候連肚子都填不飽。不然也不會連續幾年連田賦稅都湊不齊。”黎小田如實和兩位說著。
“那別的人家呢?”林蕭問。
“其他人家或許還有別的生計,若光靠種田維持繳納田賦稅且填飽家人肚子得,也是生活過的極難的,這些年大夥收成都不好。”
黎小田回想起家裡的兩畝地土地貧瘠土質不好,又接著說道,
“現在我們村的產量普遍都不高,何況我家的那兩畝田地還是村裡土壤最為貧瘠的。”
“那你是打算在山上耕種了?”林蕭看了看黎小田。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也是可以一試。”黎小田回應道。
“你之前說的所求之事,難道就是這個?”石天問道。
“對。太平鎮可有民眾私自承包山頭的先例麼?”黎小田不死心的追問。
“這真的沒有,山上一直都是給村民自行採摘。倒沒有租賃給個人的先例,如果山頭變成哪個老百姓承包私有,要是被其他百姓知道,恐怕會鬧事。”石天若有所思,回答道。
他抿了一口酒,面色有些猶豫,但還是將心裡所想說了出來,“山上畢竟有不少能吃飽肚子的果實,一旦被私人佔有,其他百姓的日子怕是更難捱了。”
石天雖是黎小田朋友,但他從小的格局便是考慮整個太平鎮,而不是隻看重個人利益。
“並非整個山頭,村民一般都只是在山外圍活動,內山於他們來說,不會影響。”黎小田繼續對石天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黎姑娘,內山野獸很多,怕是還沒等有收成,小命就已經沒了。”林蕭適時提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