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田拉起跪地的老人家,父女三人一同隨著老人來到他家。
黎小田看了一眼小紅的症狀,對老人說,
“家裡可有生薑和蒜頭?”
“有有有”
“現在趕緊去熬點生薑蒜頭水,越快越好,多熬點,先讓小紅喝一些,剩下的帶著路上喝,
“張叔,我和大牛哥陪你去鎮裡找郎中,你去找床褥子墊在板車上,晚上寒氣重。
小紅本就身體有恙,別再受了風寒。現在也不早了,我們早點出發,說不定郎中還沒打烊。張叔您帶點盤纏,去鎮裡少不了要花錢。”
“老張,你把家裡的都帶去,我這不用留。”
“城裡吃的貴,待會從我們家經過,拿點乾糧,剛好今天買了饅頭和包子。”
白沙村到太平鎮有十公里路。
一位老者和兩名青年,拖著板車上的女娃,舉著一根火把,急衝衝的往鎮裡走。
途經後山時,聽到陣陣窸窣之聲,周遭靜悄悄,只有月光能夠看清腳下的路。
忽地,從周邊竄出一隻灰色的狼。
只見它直接衝向板車,拉板車的大叔嚇得原地不動。
愣神了幾秒的空隙,灰狼已經到達面前。
幾人頓時以板車為中心,圍成一圈,只有大牛哥有能力之一戰。
狼一躍而起,想跳過眾人直接抵達板車上。
不及反應,大牛哥立馬拿著火把朝狼臉打去。
狼很狡猾,完美的躲過這一擊,雪白的獠牙兇狠的朝著大牛哥展露無遺,這次它的攻擊物件變成大牛哥,又是一躍,大牛哥一個躲閃不及,硬生生的被灰狼的爪子劃出幾條血印。
見血的灰狼更是興奮,舔了舔帶有血漬的腳掌,一臉挑釁。
“三妹,你們先走,我拖住它。”
見情勢不妙,黎大牛當機立斷。
“張叔你帶小紅先走,我這裡還有一兩銀子,你先拿著用有備無患。我留在這和大哥一起拖住灰狼。”
張叔沒有任何的矯情,他知道他留在這隻會給兩人增加負擔,隨即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用力的拉著板車,消失在夜色中。
灰狼氣急敗壞,一副要將這兩人留下的架勢,
“大哥,待會你跟灰狼硬戰的時候,我找機會偷襲它的眼睛。
今天出門的時候正好口袋有一把辣椒麵,本來準備就著饅頭吃的,沒想到要用到這個畜生身上。”
兄妹倆初步達成共識,便摸了摸口袋的辣椒麵,直後悔為什麼沒弄成辣椒水,不然直接對著它的眼睛噴。
看來以後要製作一些防身的東西。
“風是從東邊來的,待會你儘量引它面朝東,這樣有利於辣椒麵撒到它眼睛裡。”
兄妹二人由被動迎戰轉成主動出擊,黎大牛用火把不停地挑釁灰狼,灰狼豪不示弱,只見它後退數十米,接著便是加速衝刺,想要直接撲倒兩人。
千鈞一髮之際,黎小田抓起一把辣椒麵往灰狼面部一撒,一陣嗆鼻的味道,兩人及時躲避了灰狼的惡撲。
趁著灰狼一個踉蹌,找準時間,火把直接重擊在灰狼的頭部脊椎處,帶著點燒焦的味道。
灰狼被敲擊的一個措手不及,重心不穩,險些倒了下去,黎小田順勢從路上撿起一塊能搬得起的石頭朝灰狼的後腦勺狠狠砸去。
這下手的力度看的自家哥哥直冒冷汗,還好跟妹子是一家人,不然有誰吃得消這一石頭呼腦門上。
趁他病,要他命。
找準時間,兄妹二人重創灰狼,如果不是它非要兄妹倆的命,他們也不會讓它命喪於此。
沒了氣息的灰狼,靜躺在地上,哪裡還有之前凶神惡煞的氣勢。
此時此刻,在兄妹二人眼裡甚是可愛,哪裡還是要人命的羅剎,簡直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黎小田和黎大牛兩人合力將狼揹回了家後,吩咐了家人一些處理方式就立馬往張叔的方向追去。
尋著板車的輪印,不多久就找到了張叔,遠遠的扯著嗓門大喊。
張叔聽到後趁機喘口氣,一連幾個時辰都緊張的沒敢停留休息,也就聽到兄妹倆的呼叫聲才敢放下心來。
三人合力將板車拖進太平鎮,夜裡打更人的聲音不絕於耳,“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找了個離太平鎮城門最近的掛有藥字招牌的店鋪,用力的拍打起店門,“掌櫃的,開開門,”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