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田無奈的看著天空,她來到這裡已經有兩三天了。
原主的記憶接收的差不多後,她就更加鬱悶了。家裡沒有餘糧,田賦稅的糧食都湊不齊哥。
她心情不好的來到後山,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大爆發,竟無意中發現大片大片的蘑菇。
“穿越者的氣運降到我身上了?”
她就近找了些大的葉片,採了些沒毒的蘑菇包裹起來,就急衝衝的往山下走。
二姐靜靜坐在院子裡,雙腿無法動彈。
“爹和大哥還沒回來嗎?”黎小田問道。
“還沒,爹說今年收成不好,穀子乾癟,家裡餘糧也沒了。”黎小雪很是惆悵。
“姐,你看,這是我剛採的蘑菇,山上還有一大片。”
黎小雪臉嚇得慘白,“這個不能吃,吃了會得病還會死。”
此時,院門被人推開,一個膚色黝黑,年約五十的男子帶著一身疲憊回來了。
此人正是黎小田的父親,黎黑土。
他看見木盆裡的蘑菇,趕緊將木盆裡的東西倒了出去。
幸好黎小田眼疾手快,一把奪下木盆。
她將蘑菇端進灶房,灶房很是破舊,黃土壘的灶臺,灶臺上面是一口缺了好幾個口的大鍋,鍋顏色深黑。
灶臺的後面凌亂的擺放了一堆枯樹枝,枯草和枯木柴。一個矮木樁製成的凳子擺放在柴火堆之間。
灶臺右手邊是一個用老木樁打的矮桌子,桌肚裡還藏了幾個木凳子。
平常一家人吃飯便是在這張飯桌上。
灶臺的左手邊是一個長條形的方桌,方桌上面有一個菜板,菜板上立著家裡唯一的一把菜刀。
她將木盆放在長條桌上,掰開每一個蘑菇的根蒂,用菜刀將蘑菇切成片,根蒂也改了刀,起鍋熱油一氣呵成。
黎小田炒好了蘑菇,盛出來一半,另外一半繼續在鍋裡,加了些水,準備弄個湯。
她情不自禁的用鏟子鏟了一片盛出來的蘑菇,準備嘗味道。
黎大牛看到嚇了一跳,立馬奪了鏟子,“三妹,你可別胡來。”
“真的能吃。”黎小田眼神肯定,見幾人不信,她直接鏟了一小堆蘑菇,就朝著家裡唯一的一隻雞扔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幾人根本沒想到她會這樣,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家雞看到地上的蘑菇,兩隻爪子歡快的跑過來,嘴裡還咯咯咯的叫著,兩隻翅膀撲稜著就半飛了過來。
黎小田剛剛的舉動在他們看來的確是衝動又荒唐。
“爹爹,你看,雞沒死。”
“爹爹,小雞在跑呢。”
老五用稚嫩又帶點奶聲奶氣的童聲,打破了原本尷尬嚴肅的氣氛。
從沒吃過如此美味的家人,吃起飯來狼吞虎嚥,直到大鍋裡最後一片蘑菇也被吃完。
冬天裡喝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配上美味的炒蘑菇,真是人間美味。
“小田,你這個蘑菇在哪裡採的,還有嗎?”
“大哥,多著呢。明日我再去採些回來。”黎小田笑著說道。
次日,她做足準備背上麻袋,又去後山那個地方,裝滿一麻袋蘑菇回來了。
可是看著眼前滿當當的蘑菇,她犯起難,這該如何儲存才能不影響口感呢。
雖然曬乾也可以,但是曬乾後的口感和新鮮的還是不一樣。
“二姐,你將這些蘑菇分成若干份,然後分別包裹起來。”
“大哥,你在咱家後院挖一個半米深的土坑,兩個一米深的土坑,兩個兩米深的土坑。”
“爹,待會你跟我去後山,我們再採一些蘑菇回來。”
分配好各人的事,黎黑土和黎小田二人推個板車,沒多會就採了幾麻袋的蘑菇回來。
回來的路上正好遇見隔壁鄰居王大海。
“黑土兄,你這是推的什麼好東西,你家的穀子收割了嗎?”王大海揶揄著黎黑土。
在白沙村,就屬他家的穀子種的最飽滿,黎黑土家的穀子最為乾癟。
“大海兄,你這是去哪。天都黑了,沒事別瞎跑,碰上野獸,可不是鬧著玩的。別自己沒吃上糧食,到是成了野獸的糧食。”
“黑土兄真愛說笑,你閨女不小了吧,怎的遲遲沒有動靜啊,我家小蘭有好幾個來說媒的,估摸著明年就該出嫁咯。”
“大海叔,我還想留在爹爹面前多孝順幾年哩。”
幾人有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