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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瞧什麼?”
沈棠寧回過神來,揉了揉額角:“看賬本呢。”
池宴唇角勾著笑,從她手裡抽走賬本:“看什麼賬本啊?你來幫我參謀參謀,陛下萬壽節,我送什麼禮物好?”
她不由一愣,下意識道:“你送什麼禮?我們又不能進宮。”
她身為戶部尚書之女,未出嫁時倒是有資格進宮,出嫁後便要按夫家的標準來。
池宴無官無職,又分了家,如今自然進不了宮。
而池二老爺倒是有官職在身,可惜只是個六品官。
這樣規格的宮宴,五品及以上官員才有資格參加。
池宴眉骨輕輕一聳,從背後掏出一份燙金請帖:“誰說不能去?陛下許是看我還算順眼,破例讓我攜家眷入宮赴宴。”
沈棠寧精神一振,接過他的帖子看了看,神色有些意外。
她倏然變得積極起來,池宴彎下腰狐疑地盯著她:“又不是沒參加過宮宴,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她嘴角翹了翹,笑容意味深長:“有戲看。”
從前她這樣笑池宴卻覺得後背發涼,如今倒是覺得她眉眼彎彎的樣子像極了狐狸。
倒是有幾分……可愛?
他指腹捻了捻,抬手一摸鼻子:“所以我送什麼禮?”
“中規中矩挑不出錯就行了。”沈棠寧笑盈盈看他,“陛下富有四海要什麼沒有?咱們又不是這場戲的主角,沒必要搶人風頭。”
池宴若有所思,她這麼高興,大抵有人要倒黴了。
聯想到最近聽到的傳聞,他暗暗一嘖。
也不知道三皇子這幾日睡不睡得好覺?
他忽然想起什麼,狐疑眯了眯眸。
有點不對勁,崑山玉事件發生的時候,沈棠寧還未曾赴雲安公主的賞花宴,三皇子沒理由針對她。
所以,對方那次其實是衝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