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本宮瞧瞧你的能耐。”
沈棠寧一直思考著長公主離開前留下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暫時沒有頭緒,打算先去找池宴匯合,長公主邀她談話池宴自然得避嫌,因此他並未跟過來,而是在一處垂花門後等她。
沈棠寧路過一棵繁茂的梧桐樹下,有樹葉落了下來,她盯著那片青翠的樹葉皺了皺眉,這才六月,怎麼都開始落葉了?
她正欲抬頭,瞳孔猛地一縮,麻袋從天而降,她眼前瞬間陷入一片漆黑。
“唔……”
幾個混混露出得逞的笑,對視一眼:“可算是等著她落單了!”
……
這頭,池宴倚著牆低頭百無聊賴看著螞蟻搬家。
他沒什麼好耐性,狐疑地抬頭:“這長公主哪來的那麼多話要講?”
這都過去多久了,沈棠寧還沒回來?
眼看著快至晌午,池宴坐不住了,直起身子打算去探個究竟,失禮就失禮吧,他還趕著回去吃飯呢!
池宴一路找到長亭的地方,亭中空無一人,桌上的茶水按原來的位置擺放著,他上前探了探,茶杯還是溫熱,證明人才離開沒多久。
池宴皺了皺眉,找到打掃院子的小沙彌:“你好,我想問一下,長公主人在何處?”
小沙彌認真清掃著落葉,詫異地看他一眼,畢竟能知道長公主下落的人可不多:“這個時辰,殿下應是回禪房用膳了。”
池宴心裡更覺古怪,連忙追問:“那和長公主一起交談的那位夫人呢?”
“你說那位穿碧色裙衫的夫人啊,她方才就離開了啊。”
池宴一怔,本能反應不對勁!
沈棠寧知道自己還在等她,絕對不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自己離開!
他心跳的莫名有些快,沈棠寧肯定是出事了!
他迅速將就近的地方找了一遍,在一棵梧桐樹下發現了一隻明月耳鐺,正是沈棠寧今日戴的。
她不是冒冒失失丟三落四的性子,肯定是遇到什麼相當緊急的情況!
“小師父,下山的路有幾條?”
小沙彌見他神色凝重,也不敢耽擱:“兩條,一條是常走的大路,還有一條偏僻的小路。”
池宴臉色微沉:“那條偏僻的小路在哪兒?”
如果她當真遇到了危險,定是被人給挾持,那對方絕不會光明正大地走大路,那樣太引人注目。
“謝了!”
得了訊息,池宴轉身就走,對方帶著一個人肯定跑不快,他腳程快些說不定還能追上。
與此同時,燕明儀也得到了訊息。
引芳皺著眉低聲道:“殿下,沈大小姐極有可能被歹人挾持了,就在方才……”
她出去領齋飯的時候碰到了灑掃庭院的小和尚,對方猶豫片刻還是將此事如實告知。
燕明儀神色一頓,輕輕眯眸:“這丫頭,挺招人恨啊?”
她微微冷哼,“在本宮的地盤將人劫持,分明是沒將本宮放在眼裡!派幾個人去找,真要有個閃失,本宮真是有嘴也說不清……”
她似是想到什麼,皺了皺眉有些煩躁。
——
沈棠寧努力維持著冷靜,儘管這會兒她被人並不溫柔地扛在肩上,因為山路顛簸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一時想不起自己究竟得罪了誰。
要說和誰結樑子,近來她也就和侯夫人有過齟齬,但對方絕不至於因此就派人劫持她,畢竟事情敗露這對侯夫人並無好處。
池宴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她的失蹤,她必須冷靜下來嘗試自救。
她聽到有人出聲:“大哥,到底要把這小娘子帶到哪兒去啊?萬一她家人報官怎麼辦?”
為首的人顯然十分有經驗:“人失蹤沒超過一天,官府是不會管的,先隨便找個地方,等明天一早再給人送回去。”
沈棠寧昏昏沉沉地想,不幸中的萬幸,對方似乎並不打算要她性命。
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失蹤這麼久的時間,都不是件小事,無論如何,始作俑者心思可見惡毒。
幾個混混行至一半,前方突然出現了幾個不速之客。
四個黑衣人攔在半路,瞧過來的目光冰冷不善,混混頭頭嗅到危險的氣息,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幾位大哥,有何貴幹?”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冷道:“人放下,你們可以走了。”
小弟頓時火冒三丈:“什麼意思,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