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寧有些好笑,容顏般般入畫,眉眼稍稍一彎:“我生什麼氣?夫君近來這樣刻苦,是該出去好好放鬆一下,玩得開心,娘若問起來,我幫夫君周旋。”
說句實話,自打他肯刻苦用功讀書後,她從未限制過池宴出門,是他自己沒提。
池宴不提,她當然也不會主動問。
再者,他在家讀書這些日子,沈棠寧也極少出門,也算是變相地同舟共濟了。
池宴心絃一鬆,當即樂呵呵拍起了馬屁:“我就知道,夫人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沈棠寧笑吟吟望著他,娘說得沒錯,他果然還是孩子心性,開心不開心都寫在臉上。
也罷,他最近壓力著實有些大,她雖已盡力不讓下面那些流言蜚語傳到他耳朵裡,也明令禁止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科考的相關話題,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下面有的人私底下就池宴能不能中榜押起了注,沈棠寧當然不會縱容這種風氣,她逮著西院的下人懲治了番,可手到底伸不到東院去。
讓他出去放放風,放鬆一下緊繃的那根弦,不失為件好事。
她想到什麼,難擴音點一句:“不過有一點,出門在外,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道理,夫君不會不知。”頓了頓,語氣添了幾分意味深長,“害人之心縱不可有,防人之心亦不可無。”
之前崑山玉的事不了了之,但沈棠寧卻並未放鬆警惕。
她觀池宴自己也不是毫無察覺,料想他也會多留個心眼。
池宴神色一怔,點了點頭:“夫人放心,我省得,不過是吃個飯,出不了岔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未想到,有人竟為他不惜大費周章,精心設了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