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棲息地,經過多年被囚禁成瘋狂怪鳥的狀態,他依然感到很虛弱。
他回憶起戒指中的土地,嘆息了一聲。那是由源頭所創造,作為所有費伊生命的臨時棲息地,但費伊越多,塞琳娜維持其穩定的壓力也就越大。那裡是一個安全的避風港,但卻不是他們的家。
塞琳娜睜開眼睛,露出微笑,“你找到他了嗎?”里昂米薩斯點了點頭,講述了詳細情況,“他在地牢。但你確定嗎?你在戒指中承載著成千上萬的靈魂。你放入的人越多,對你的消耗就越大。你的魔力可能會變得不穩定。”
“就一個人而已。他有點不穩定,但我相信你會喜歡他的。”塞琳娜安慰道。
“你確定只是一個?”里昂米薩斯問,“你確定不是因為擔心那個凡人將軍才來的?”
“為什麼不能兩者兼顧?”塞琳娜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里昂米薩斯的眼睛睜大,“你沒有中毒?”他一直在絞盡腦汁想辦法找到解藥。
塞琳娜搖了搖頭,“沒有,當然沒有。如果我連中毒都避不開,那我這一生早該死上千次了。”她晃了晃手指,“她也許能感知魔法,但不會察覺微小的手法。”
“你還隱藏了多少秘密?”里昂米薩斯問道。
“天空中有多少顆星星?”塞琳娜反問道。她上下打量著他,“好了,不必再閒聊了。脫掉你的衣服。”
里昂米薩斯愣了一下,突然緊抓住自己的胸口,“我還以為你喜歡那個凡人將軍。”
“我確實喜歡,但這不是重點。”塞琳娜咧嘴一笑,“你不是說你擅長變形嗎?”
“是的。”
“那你能暫時變成我嗎?”
里昂米薩斯終於明白了。臉頰上泛起一抹紅暈,“好吧。”他轉過身開始脫衣,臉色略顯羞赧,“不要看。”
塞琳娜挑了挑眉,“為什麼不能看?”
里昂米薩斯的臉從淺桃色變成了櫻桃紅,“你……你明明是我們的女王。”他是個訓練有素的戰士,但在塞琳娜面前,他總覺得她能將整個世界顛倒過來。
塞琳娜點了點頭,“那與我是否喜歡你的身體無關。”
里昂米薩斯的臉色由櫻桃紅轉為酒紅色。塞琳娜笑了笑,揮了揮手,“好吧,我不再逗你了。這是我的一套衣服,換上吧,一會兒見。”
換好衣服後,塞琳娜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世界。她回想起里昂米薩斯曾教她的變形法術,讓她的魔力流入四肢,改變身體結構。汗珠沿著她的額頭滑落,如果沒有手上那枚魔法戒指的負擔,這一切不會如此艱難。但她咬緊牙關,忍了下來。
當她睜開眼時……里昂米薩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他俯視著自己的女王。
她張開嘴……
呱。
“我的女王……也許現在不是以鴨子的方式思考的好時機。”里昂米薩斯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你或許想要一個更不引人注目的形態。”
塞琳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重新閉上了眼睛。她的形態似乎在縮小,沒過多久,便變成了一隻小鴿子,怒視著他。她飛起,穿過窗戶,迅速離開,沒有被看守發現。
鴿子在羽光之城中是常見的,它們象徵著純潔與美麗。不久,塞琳娜便飛到了地牢的門前。在那裡,她再次變形,變成了一條小蛇,細如小指。她強忍著使用魔法所帶來的噁心感,心裡暗自告訴自己,再堅持一會兒。
越往深處走,空氣愈加腐臭,彷彿死亡已經滲透了這裡的每一寸空間。塞琳娜隱隱感到一種熟悉感,彷彿回到了那些遠古的任務,那些她曾進入過類似地方的時光。她想起了里昂米薩斯曾告訴她的路線,徑直朝著地牢最深處、最黑暗的地方走去。
在那一刻,那條小蛇重新變回了人形,站在了眼前血跡斑斑、跪倒在地的身影前。
這片地牢沒有守衛,畢竟,囚犯幾乎已經半死不活了。粗如成年男子手臂的鐵鏈緊緊纏繞在他全身的每個部位,血跡斑斑的暗紅色汙漬從一道道傷口中滲出,傷口上層又纏著新的傷口。即便是經歷過這麼多年,見過無數酷刑的塞琳娜,依然不禁皺了皺眉,感到一陣不適。
聽到聲音,那男人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琪里亞……琪里亞……”他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乾渴的低語。塞琳娜蹙眉,“什麼?”
“我不會告訴你。殺了我吧,琪里亞……讓這一切結束。”那聲音疲憊至極,彷彿是一個已近耗盡所有力氣的男人在低語。
塞琳娜跪了下來,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