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把刀挺漂亮的。”塞拉眯著眼,用手遮住午後的陽光,望著從路上走過的塞琳娜。少年笑了笑,“謝謝,我在山上找到的。”刀柄上的金色寶石在陽光下閃爍,塞琳娜隨手將它拋向空中。
塞拉盯著刀,倒吸一口氣,“你見過那個獅子人了嗎?”
塞琳娜停下腳步,“你是說那個大塊頭、蓄著濃密鬍子的男人?”
塞拉點點頭,“他是個野人。村裡的人都怕得要死。二十年來沒人見過他。”她打了個寒戰,“我媽以前總嚇唬我說,如果我不聽話,就把我送去喂他。”
塞琳娜笑了笑,“他無害得很。”隨後繼續往前走。
當她沿著小路走到家時,伊索斯正蹲在院子裡拔草。他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新刀,撓了撓頭,嘆了口氣,然後無奈地笑了,“你偷的吧。”
塞琳娜咧嘴一笑,“這麼好的刀,落在那種混蛋手裡簡直浪費。”
伊索斯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那可能就是他現在坐在咱們家裡喝茶的原因。”
“什麼?”塞琳娜在門口停住腳步。
“又見面了。”那高大的男人從門框中走了出來。陽光灑在他的鬍子上,此刻他看上去更像一頭雄獅。
他伸手一指,帶寶石的匕首瞬間從塞琳娜手中飛出,穩穩落入他寬大的手掌中。他透過鬍子笑道,“剛才你確實把我唬住了。”
伊索斯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朝那人微微低頭致意,“吉諾。”那人對伊索斯點了點頭,“我已經和瑪瑞談過了,這孩子需要測試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個魔法師。”
伊索斯皺起眉頭,“你不是通常能從孩子身上感知到嗎?我記得你對雙胞胎就做過測試……”
吉諾搖了搖頭,“我試過了。她有一些跡象——超乎尋常的力量、速度、敏銳的感官。”他舉起那把小小的寶石匕首,“她甚至能在不被我發現的情況下把它拿走。這可是連琪里亞都沒做到的事。”
伊索斯聽到這個名字,身體一僵,轉頭看向塞琳娜,“可她還是個孩子。魔法在人類身上通常要到十五歲左右才會顯現。”
塞琳娜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望著,“你們在說什麼?”
吉諾轉頭看向她,“你對魔法瞭解多少?”
“完全不瞭解。”
“你真的在森林裡醒來時失去了記憶?” 他的目光銳利,直視她的雙眼,彷彿要從中探尋她話語的真實性。塞琳娜挑眉,轉頭看向伊索斯,“我記得你說過我們要對這件事保密。”
伊索斯撓了撓頭,“吉諾是個特殊的例外。”
塞琳娜審視著這個如雄獅般的男人,他高大的身形、結實的肌肉,以及遮住半張臉的大鬍子。吉諾揮了揮手,“暫且不談你的身世,我們需要聊聊你的魔法。”
“我有魔法?”
“當然有,孩子。你以為如果沒有魔法,你還能踢到我?” 他瞪了一眼伊索斯,“你早該在你懷疑的時候就把這孩子帶來見我。”
伊索斯聳了聳肩,“那時你正忙著在山裡避世。我有五十年沒見過你了。”
塞琳娜皺起眉頭,“你們這些人到底多大年紀了?”
伊索斯和吉諾對視一眼,“我們很老。” 吉諾終於開口說道。
伊索斯嘆了口氣,“孩子,如果這男人說你有魔法,那你八成就有。”
吉諾抬起手掌,掌心燃起一團比鮮血還紅的火焰,火焰中還透著黑色的光芒,“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血液中流淌著魔力的人才能成為法師。傳說中,一位強大的神首先將魔法賜予了費伊,而後費伊又將這份禮物傳給了弗洛克。有了這份力量,我們可以移山填海——當然,那得是我們中最強大的人。”
“但我是人類,你們也是。人類怎麼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塞琳娜盯著他手中那團令人目眩的火焰,忍不住問道。
“一場偉大的戰爭——最初血脈的費伊與弗洛克之間的戰爭,他們互相廝殺,幾乎毀滅彼此。正是在那時,我們人類發現,我們可以用他們的血來喚醒我們體內潛藏的魔力。” 吉諾握緊拳頭,那團火焰頓時熄滅,“戰爭削弱了他們兩個族群。當他們意識到我們人類也擁有了力量時,已經太遲了。”
“我們奴役了弗洛克和費伊,我們的法師將他們束縛在我們的意志之下。為了永生,我們殺戮不止。” 當吉諾解釋時,瑪瑞從屋裡走了出來,接著說道,“在南方,那些曾經輝煌的城市,如今只剩下一片黑灰與死亡。”
“黑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