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萊雅王后早已就為諾利亞的失敗做好了準備。
她猛地飛出了看臺,長袍在空中飛揚。喧囂的群眾立刻安靜下來,彷彿被施了魔法。平臺上的人們皺起了眉,看著那個懸浮在空中的女人。
占卜師走上前,冷冷說道:“倫達羅斯希萊雅往後,為什麼要對我的人下咒?你應該已經意識到,你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我想讓他們靜靜地看著,占卜師就這樣死在我手裡。”希萊雅帶著甜美而誘人的微笑說道。
她手中拿著一把黑瑪瑙弓,弓弦是金色的。她舉起弓來,示意佔卜師看清楚:“其實我並不打算在你面前使用它,本來是想早點把你抓起來。但我想現在是時候做個示範了。”
占卜師的眼睛猛然瞪大。吉利安走上前,站到了希萊雅與塞琳娜之間。
“暗影之弓……這——怎麼可能?”占卜師震驚不已,他通常平靜的聲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顫抖。所有市民都驚恐不已。他們的占卜師是古老的,年歲比他們知道的任何人都要長。他總是非常冷靜,無動於衷,任何事物都無法改變他的行為,甚至連天塌下來也不行。
希萊雅女士到底擁有什麼能讓他的聲音如此顫抖?
諾里安從石柱下爬了出來,嘴裡咳血,艱難地從廢墟中爬出。他吐出一口血,看著空中的母親。希萊雅對他微笑著:“母親將為你奪取這個王國,殺掉你的敵人。”
希萊雅拉開弓弦,濃重的陰影浮現,灰色的箭矢從虛空中凝聚而成,箭已上弦,拉開。希萊雅鬆開了弓弦,箭矢直指平臺上的眾人。
占卜師急忙舉起了防護罩,但已經來不及逃避。他將所有的力量投入了那道結界,祈求能夠暫時承受住這股力量。在那一瞬間,吉利安伸手去抓住塞琳娜,發動了自己的一道魔法咒語。
轟!爆炸的衝擊力擊碎了防護罩,原本無懈可擊的屏障上出現了一個大洞。爆炸的威力極為強大,附近的人瞬間化為灰燼,許多人甚至來不及反應。
占卜師的魔法結界——這座盜賊之城最強大法師的防護,竟被一支箭矢擊破。
占卜師踉蹌後退,摔倒在地,原本應有雙手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截血淋淋的殘肢。平臺已然崩潰,艾斯戴爾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襟。
僅有兩人依舊佇立在廢墟中,男人的手圍繞著女人的腰。
塞琳娜皺了皺眉,拍了拍圍住她腰肢的手臂,“嗯……”她的聲音被壓在男人寬闊溫暖的胸膛上,略顯悶沉。他的氣息在她脖側拂過,那熟悉的氣味讓她有些莫名的感覺。頭髮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塞琳娜並不喜歡過於親近的身體接觸,但此刻她明白,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她。所以她強忍著想把他再次踢到屋頂上的衝動。
他的袖口已經被撕裂,鮮血沿著傷口順著衣袖滴落,血跡順著他的面板滴落,宛如紅色花瓣灑落在白色的織錦上。塞琳娜不忍直視這一幕。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孩,神情關切:“你沒事吧?”她緊緊依偎在他懷裡,彷彿他們是為彼此而生的。在他的懷抱中,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塞琳娜輕輕推開他,低頭整理著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裙,“沒事。”
當她離開他的懷抱時,吉利安稍微踉蹌了一下,顯然不太喜歡她的離開。他更願意她一直待在自己懷中。
“大人!”伊萬爵士急匆匆跑來,一看到吉利安的背部,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蒼白。吉利安背上的傷口如同被巨爪撕裂,布料已經被撕開,露出一片漆黑的血肉,深深的傷口猶如血的裂痕,鮮血流淌,深深的傷口似乎能看到些許白色的組織。若是尋常之人,僅憑這一痛楚就足以暈厥過去。為何他們的領主竟然還能活著?
塞琳娜看到了伊萬眼中的震驚,急忙轉身,目光停留在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上。
“你應該去收拾一下傷口。”她輕聲說道。
“不過是些小傷。”吉利安不在乎地說,然而他那微微顫抖的膝蓋卻洩露了他的痛苦。伊萬飛快地跑到他身邊,想要扶住他,吉利安想要推開他,可伊萬堅定地搖了搖頭,緊緊抓住了吉利安的手臂。傑森也衝到廢墟中,支撐著他們的將軍,狠狠地瞪了塞琳娜一眼。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竟敢讓他們無敵的將軍為了救她受傷?
希萊雅站在前方,靜靜品味著敵人失敗的滋味。曾經他們是那麼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卻倒在了她的腳下,她可以輕易將他們踩成塵土,如同螞蟻一般。
占卜師的臉色灰暗,“你在使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