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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少年成名嗎?”現在天幕講到了第六位詩人,前面無不是年少成名,但總是免不了的顛沛流離。是不是詩人,總是要經受一番苦難才能有所成就?但這也不對,苦難只是磨礪了他們的心志,並沒有打倒他們。
孟浩然想要引薦會寫“欲渡無舟楫”,王維面對水盡之地有“坐看雲起時”的興致,李白失意時能寫出“天生我材必有用”,杜甫也有“一覽眾山小”的壯志,暮年也不忘發出“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真切期盼。
這些詩人所願所求的,並不是能讓他們揮毫的世道苦難,而是想要自由徜徉的盛世願景。
【關於劉禹錫的樂觀豁達,還有一則不知真假的小故事可以分享。】
【長慶四年夏,他來到了和州。也許是當時的縣令單純看他不順眼,也是縣令也是接受了上面的旨意,總而言之,面對被貶而來的劉禹錫,知縣開始搞事情了。
按例來說,來和州當官的劉禹錫應該在衙門裡住住三間三廂的房子,但知縣刁難他,要他在城南面江而居。劉禹錫非但沒有埋天怨地,反而很高興的撰寫了一聯話貼在房門勉勵自己:“面對大江觀白帆,身在和州爭思辯。”
知縣聽了訊息很不高興,一看這不行啊,這劉禹錫怎麼不抱怨呢?於是他下令,叫衙門裡的差役將劉禹錫的房子由城南門調至城北門,並且把住房由三間縮小到一間半。這一間半位於得勝河邊,附近有一排排的楊柳,環境也算幽美,劉禹錫見了,也不計較,並見景生情,又作了一聯:“楊柳青青江水平,人在歷陽心在京。”
看著劉禹錫依舊自得其樂,安然讀書作文,知縣更不高興了。於是他又派人為劉禹錫在城中尋了一間只能容一床一桌一椅的小屋,強迫他又搬了次家。短短半年的時間,劉禹錫連搬三次家,面積是一次比一次小,最後僅是斗室。
劉禹錫終於怒了。他並沒有怨天怨地,而是憤然提筆作銘,並請人刻上石碑,立在門前。
於是,《陋室銘》誕生了。
知縣雖然依舊很氣憤,但面對這篇《陋室銘》,卻是一時啞口無言,一籌莫展。】
劉徹:“要我說,這個知縣不是個蠢的,就是傻的,這下好了,出名了吧?”
霍去病在旁邊吃著糕點,說道:“如果是真的,這樣子出名,怎麼不算出名呢?”
劉徹看向他,道:“哦?去病是怎麼想的?”
霍去病拍了拍手上沾著的碎屑,回道:“他都這樣刁難這個劉禹錫了,得到的也只是這樣一個‘不知真假的小故事’,甚至他在裡面都沒有名字。不過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在後世留下了痕跡。”
話說得沒有很清楚,但劉徹明顯聽明白了。
劉徹笑了一聲:“雖然他原意可能不是這個,只是想要討好上邊的人才這樣‘刁難’劉禹錫,但顯然它也蹭到了劉禹錫的名聲,確實在後世有了些許名號。”
“嗯,也算某種程度上的達成所願了吧。”
【這一年,劉禹錫已經五十多歲了,他年少成名,現在的他可謂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雖然從高位淪落,但他依舊樂觀、豪邁、剛毅、倔強,他依舊有豪情萬丈,無愧為“詩豪”之名。
《陋室銘》全文僅就短短的八十一個字,劉禹錫借讚美陋室來抒寫自己志行高潔,安貧樂道,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意趣。哪怕經歷了光陰的洗練,劉禹錫和他的《陋室銘》依舊在時間長河中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