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聞言瞪大了眼睛,隨即大笑起來:“哈哈,你小子!我還道你是情場浪子不願意成親,合著你竟然是為了等鄧瀅?”
李景隆一臉急色:“五叔!說好了不許取笑我的!”
朱橚連忙憋住笑,一臉正色道:“大侄子,你是知道我的,我受過專業訓練,一般是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哈哈哈!!”說完後面半句,朱橚又狂笑不止。
至於朱橚為何笑得那麼大聲,那就要從李景隆十歲時和鄧瀅的恩怨開始了。
李景隆這廝從小就跟著他爹習武,加上性子活潑好動,每日在校場練武結束之後便糾集著七八個同為勳貴子弟的小孩玩耍。
一天鄧瀅去校場玩耍,正好碰到李景隆等人在校場扎馬步,小姑娘性子也野,便跑到李景隆等人附近看熱鬧,不時還嬉笑出聲。
李景隆覺得鄧瀅的嬉笑是在侮辱他,便停下來問她是哪來的野丫頭,鄧瀅笑著說自己也是來學武的。
李景隆不信,還帶著嘲弄的口吻道:“小姑娘家家的學什麼武藝,有那時間不如學學針織刺繡...”
這一下可給鄧瀅氣壞了,直接一下就把李景隆推倒在地。要說這鄧瀅也是天生神力,李景隆大她兩歲都被她推倒了。
倒地的李景隆頓時成了其他夥伴的笑話,眾人哈哈大笑,李景隆頓時覺得失了面子,爬起身來要跟鄧瀅再較量一番,結果不出意外地又出意外了,李景隆身為男人,又比鄧瀅大兩歲,還學了兩年武藝,結果被被鄧瀅一個沒學過什麼招數的小女孩單靠蠻力就打倒在地了。
李景隆這廝向來喜歡逞口舌之快,見自己打不過鄧瀅,就開始用話激鄧瀅,一會兒說她粗魯,一會兒又說她野丫頭,給小姑娘氣得。
偏偏這廝還不怕死,還敢往前湊,結果被鄧瀅抓住機會,一個下蹲就把李景隆褲腰帶扯掉了,順手把他褲子給扒了......
要知道李景隆為了習武方便,穿的是類似勁裝的服飾,不是平日裡穿的長袍,被鄧瀅把褲子一扒,頓時兩個屁股蛋子就露了出來。
周圍的小夥伴們見狀鬨堂大笑,李景隆又羞又惱,趕忙提起褲子,偏偏褲腰帶還被鄧瀅拿在手上,李景隆索要無果,只能一直提著褲子。
而鄧瀅卻像一隻得勝的小公雞,雄赳赳氣昂昂地揮舞手中的腰帶,得意洋洋地站在那裡。
從此這件事成了李景隆心中最大的糗事,每次想起都會面紅耳赤。
自那以後,李景隆只要看到鄧瀅就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她提起當日之事。
而朱橚之所以知道,則是因為李景隆氣不過,想讓朱老四這個打架狂人幫自己出頭,為了讓朱老四幫自己出手,無奈將糗事自曝給朱老四,結果自曝完才被告知,馬皇后不讓他們出宮,而朱老四又將此事告訴朱橚。
不過隨著年齡增長,李景隆發現自己對這個‘第一個看到自己屁股蛋子’的異性有了別樣心思,或許這就是‘第一次’的魅力吧。
在那之後,李景隆沒少關注鄧瀅,長大後的鄧瀅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單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她會是小時候扒男人褲子的‘女魔頭’。
嗯,‘女魔頭’這個稱呼是李景隆當時給鄧瀅取的,不過現在他肯定也不叫鄧瀅女魔頭就是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鄧瀅這些年來一直沒忘練武,如今她的身手在應天一眾勳貴子女裡也算排的上號,比李景隆這種半桶水晃盪的強多了。
“哎呀五叔,你別笑了!你給我想想辦法啊!萬一鄧瀅被你娘許配給你們兄弟仨誰當媳婦,你大侄兒下半輩子的性福可就沒了!”
朱橚三人是藩王,正妻肯定是要娶開國勳貴的女兒,鄧瀅歲數又跟朱橚三人相差不大,若是真去了那所謂賞月花會,極有可能就被賜婚給朱橚或者朱楨、朱榑。
“別急,要不這樣,我跟我娘說一下,說你也想參加賞月花會,讓她把你的名字也加上?”朱橚思索一番後提議道。
李景隆聞言先是露出驚喜之色,隨後又猶豫了一下,頗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吧?這是專門給你們設的宴會,我腆著臉去參加,那算什麼事兒啊?”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吧,正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我娘說。”
朱橚見李景隆又整這死出,就知道這貨在玩‘欲拒還迎’的把戲,也不慣著,直接順著他的話說。
果然李景隆一聽直接急了,連忙央求道:“別啊五叔!不能算了啊!”
“哦?你剛才不是說你腆著臉參加不合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