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就到了賞月花會的日子。
這三天朱橚幾乎沒有出過府門,就第二天又去了一趟秦王府,幫吳九取下金針。
取下金針的吳九很快就甦醒了,那傢伙抱著朱樉的大腿求饒的樣子,就差把鼻涕泡摸朱樉朱樉褲腿上了。
朱樉看著吳九那副模樣,若不是他妹妹吳錦娘有了自己的孩子,以他的脾氣,估計直接就是一腳踹翻,但看在吳錦娘懷孕的份上,忍著噁心讓人將吳九拉開了。
朱橚見沒事就提出告辭,朱樉還想留朱橚一起喝酒,被朱橚婉拒了。
接下來的兩天多時間,朱橚基本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對照整理高產農作物的資料。
直到昨天夜裡,馬皇后怕朱橚忘了賞月花會的事,還讓朱標派人通知朱橚記得參加花會。
在自己府裡用完午膳,朱橚合計著左右無事,便收拾一下準備進宮。
剛要走出內堂,就見小猴子引著朱棣走了進來。
小猴子看見朱橚,連忙開口道:“殿下,燕王殿下來了,我正準備去叫您!”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朱橚點點頭。
小猴子聞言便退下了。
朱橚上下打量了朱棣一眼,有些好奇開口問道:“老四,你不在府中躺著又來幹啥?”
朱棣瞅了朱橚一眼,有些不滿:“你這傢伙咋說話呢?我沒事幹啥在府中躺著?”
“大侄子說你又被徐叔喝趴了,我尋思你這會兒不應該趴家裡醒酒麼?”朱橚謔笑著打量朱棣。
朱棣這兩天都沒過來,倒是李景隆來了兩次,這傢伙訊息靈通,從徐允恭口中得到訊息,朱棣這兩天都在魏國公府,天天被徐達灌酒,都趴桌子底下去了。
朱橚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嘲笑朱棣的機會。
“嗐...別提了”朱棣苦著臉道,“你說我這老丈人是不是有啥問題?”
“咋了?”
“這燒鵝他都吃了幾十年了還吃不膩,我在魏國公府住了兩天,吃了至少四隻燒鵝,吃得我現在看到燒鵝就難受....”
“哦?那我咋聽大侄子說你是被徐叔灌酒喝趴下了?”朱橚饒有興趣地問道。
“還不是我老丈人沒事就給我掰鵝腿讓我吃,吃得我難受,只好多喝兩杯裝醉了!”朱棣面色有些蠟黃,一看就是這兩天沒吃好,原本就黑,這下好了,黑黃黑黃的了。
“哈哈哈哈!”朱橚毫不留情地笑出聲來。
“你這傢伙,都怪你!”朱棣瞪了朱橚一眼。
“啥?怎麼就怪我了?那是你老丈人又不是我老丈人!”朱橚莫名其妙問道。
“還說呢,要不是你把他背疽治好了,他能這麼放肆吃燒鵝麼?”朱棣忿忿道。
“啊?我給你老丈人治病,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怪起我來了?”朱橚目瞪口呆,真的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怪你總不能怪我老丈人吧?”朱棣也知道自己有些強詞奪理,弱弱道。
朱橚笑著搖搖頭道:“你這傢伙,不喜歡吃燒鵝直接跟徐叔說就是了,他總不能強逼著你吃吧?”
朱棣聞言聲音更小了:“我哪裡敢說啊?在魏國公府我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啊?不至於吧?你丫堂堂燕王,在國公府不敢大聲說話?”朱橚表示不太理解,但很震驚。
“還說呢,之前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忽悠我說什麼好男兒當建功立業,保家衛國,給我激動得逃婚了,現在我老丈人一個不順心就拿這件事說我...”朱棣惡狠狠瞪了朱橚一眼。
朱橚聞言,這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檔子事。
當時朱棣臨成親前一直很擔心,怕自己成親後要去北平府,會不習慣北平那邊的氣候,一下又擔心不能照顧好徐妙雲,妥妥的婚前恐懼症犯了。
成天在朱橚面前唸叨,給朱橚聽煩了,就給他畫大餅,說什麼不就是去北平嘛?他朱棣堂堂一個七尺男兒,還怕北平的氣候不好?又說到什麼建功立業,瀚海飲馬。
直接給朱棣說嗨了,說啥都要去軍隊裡歷練,還要從小兵做起,朱橚以為這廝又跟往常一樣三分鐘熱度,懶得搭理他,正好這貨鬧著這事兒沒來煩他,還挺好的!
誰知道沒幾天呢,這貨偷偷跑出宮去了,這傢伙給朱橚嚇得,好在是後來被逮回來了。
朱橚有些訕訕道:“是嘛?誰這麼壞竟然慫恿你?”
隨後又像發現了什麼一般,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