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快速在腦海中回憶太乙天針的所有針法,不出意外,總算找到了一門名叫‘九宮截針’的針法。
這門針法主打一個‘截’字,根據下針的手法以及施針的穴位,可以截斷血液、截停呼吸,甚至結束生命!
只要將九枚金針依次扎入吳九身上的關元穴、膈俞穴等九處穴位,用金針截流血液,可以在將血液流速控制下來,避免突然暴增的血液衝擊吳九身上細小傷口,造成傷口撕裂。
不過在此之前,需要先將吳九身上血痕擦拭乾淨,再塗抹特製金瘡藥,促進傷口癒合,待傷口癒合後才能將金針取出,恢復血液流速。
朱橚起身,看向周圍瑟縮著的下人,毫不客氣地指揮道:“來幾個人,將吳九抬進房內,再端一盆熱水,給吳九擦拭身體!”
場中下人面面相覷,有些懼怕地看著朱樉,沒一個人敢動的。
朱橚見狀,哪裡還不知道是朱樉積威太重,下人沒有他的命令不敢行動。
朱橚轉頭冷冷看向朱樉:“吳九半個時辰之內得不到救治必死無疑,這裡是應天城,他若一死,後果自負!”
說罷朱橚狠狠甩了一下袖子,扭頭不再看他,如果沒有朱橚的金針,這會兒吳九都已經死了,但是就算是金針也有極限,若是半個時辰內不能處理好,吳九必死。
朱樉臉上神色變幻幾次,想起前日臨走前老朱說的若是再聽到他的風言風語便不讓他回西安府,最終在臉面和王位中選擇了後者。
“你們都聾了嗎?周王的命令都聽不到?”朱樉對著場中下人呵斥道。
因為對朱橚不滿,朱樉連老五都不叫了,直呼朱橚的王號。
下人聽到朱樉的呵斥聲,連忙動作起來,四名下人走過來抬著吳九,還有兩名婢女跑向後院,看樣子是燒水去了。
看著四人粗手粗腳的,朱橚不由皺眉喝道:“都輕一點,不要動到他胸口的金針!”
四人連連應是,手中動作也輕柔了許多,朱橚這才緩下臉色,準備走出府門,從馬車上取下自己的藥箱。
還好之前沒法直接召喚系統的時候,他養成了一出門就帶上藥箱的習慣。
剛邁開沒兩步,便聽到李景隆的聲音:“五叔,這裡有個女的暈倒了!”
朱橚聞言,連忙轉身看向李景隆聲音傳來的方向,果然發現李景隆正指著地上躺著的一個婢女衣著的女子。
正是吳九的妹妹,吳錦娘!
朱橚沒有猶豫,幾步跑到女子身前蹲下,伸手給她把脈,這一號脈,朱橚臉色又是大變。
將女子身下羅裙掀至膝蓋處,一攤暗紅色的血跡出現在朱橚眼前。
果然!他剛才把脈便是發現這女子有滑胎的跡象,現在看來應該是動了胎氣導致胎心有些不穩!
朱橚不敢遲疑,一連掏出五枚金針,隔著衣物分別紮在女子心臟及小腹周邊幾道要穴,當前緊要之事是先保住這名女子的性命,再穩住其腹中胎兒。
做完這些,朱橚這才長出一口氣,李景隆和朱棣在一旁看著,見朱橚停下手來,李景隆這才問道:“五叔,這女的怎麼了?怎麼會流血?”
朱橚搖了搖頭,示意李景隆不要多嘴,隨後看向朱樉:“二哥,這女子是你府中下人?”
朱樉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看朱橚。
朱橚皺眉,繼續問道:“二哥,都這時候了,你還要耍性子?”
朱樉面帶不虞,心道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當弟弟的教訓我了?但畢竟十幾年的兄弟情誼,朱樉還是冷著臉應了一聲:“是!”
“這女子可有婚配?”
“沒有!”
“你就這麼篤定?”
“哼!我秦王府所有婢女進府之前都會驗明正身,只有處子之身才能進府服侍!”朱樉有些不耐煩了,冷冷問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不可能!剛才離開那兩名婢女我看了眼,元陰已破,不可能是處子!”朱橚是醫者,只用一眼便能看出女子是否處子之身。
“嘁!~”朱樉有些不屑,“她們進府就是來服侍我的,元陰破了有何稀奇?”
“你.....”朱橚有些氣結,意思就是這些婢女都是朱樉經手的,那這女子腹中胎兒....
“這女子是你打的?”朱橚又問道。
“哼!這吳錦娘是吳九的妹妹,我要收拾吳九,她跑出來給吳九求情,我嫌煩,就踹了她一腳,誰料她就暈在那裡了,怎麼?我踹一腳這婢女,這也要你周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