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朱橚起了個大早。
昨日朱棣走後,李景隆在他府裡又坐了一會兒也走了,他閒來無事便早早洗漱上床,沒多久便進入夢鄉。
今日不過卯時一刻便醒了過來,望向窗外,此時天色還未大亮,朱橚有些悵然若失。
“穿越過來十八年了,連個媳婦都沒有,每天一躺床上就是睡覺,就連起得早了都沒事可幹....”
“哎,真給穿越者丟臉啊!”
朱橚長嘆一聲,收拾收拾心情,單身又睡下了,沒辦法,起得早了不繼續睡也無事做。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巳時,直到小猴子來叫他,他才悠悠醒來。
自從搬到王府裡來,平日裡若是無人拜訪,小猴子是不會主動叫醒他的,此時叫他,顯然是李景隆或者朱棣到訪了。
朱橚起身,卻感覺被窩裡溼溼的,朱橚口中喃喃道:“啥情況?難道是昨天酒喝多了?尿褲子了??”
正嘟囔著呢,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心中暗驚,連忙伸手到被子裡一探,頓時滿臉通紅。
好傢伙,他居然夢遺了.....
要說他也是個十八歲的大小夥子,有這種生理現象是再正常不過了,加上自己還是學醫的,對這種情況不該大驚小怪的,但發生到自己身上,卻還是有些羞赧不已。
朱橚用手搓了搓臉,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隨後匆匆起身換了貼身衣物,又交代小猴子記得安排下人把床鋪被褥拿去換洗一番。
小猴子自小便成了太監,沒經歷過這般生理現象,只是覺得自家王爺有些奇怪,莫名其妙要換洗被褥作甚?不過現在的小猴子也不敢多問,交代完下邊的人便又伺候著朱橚洗漱。
朱橚一邊洗臉一邊問道:“是我四哥還是李景隆來了?”
小猴子恭敬回道:“殿下,燕王殿下李小公爺一同過來的。”
朱橚應了一聲,將擦完臉的毛巾扔進一邊的水盆裡,深吸口氣走出房門。
內堂裡,朱棣和李景隆正說著話呢,看到朱橚走了進來,打趣道:“老五,你今日這面色紅潤,可是有什麼喜事?”
朱橚聞言,一絲尷尬爬上臉頰,尷尬地笑了笑:“老四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昨天夜裡起夜了,今早精神不好,哪裡算得上面色紅潤?”
“哈哈哈!”朱棣大笑幾聲,有些揶揄道:“你小子不會是孤枕難眠睡不著吧?”
朱橚有些無語地瞪了朱棣一眼,扭頭看向李景隆,見這貨一臉喜色,於是開口道:“大侄子,你這滿面春風的,莫不是一早撿到銀子了?”
“比撿到銀子還開心!”李景隆笑呵呵道:“四叔剛才跟我說,他昨天幫我跟你們爹孃說了一聲,同意我參加賞月花會了!”
“哦?”朱橚有些驚訝地看向朱老四:“老四你平日裡不是最怕咱爹的嗎?怎麼還敢跟咱爹說這個?”
“嘁~單獨跟爹說我確實不太敢,但是有娘在,我有啥好怕的?”朱老四一副娘老大他老二的架勢,牛氣哄哄道。
“四叔厲害!”李景隆知道朱棣這是幫了自己的忙,馬屁不要錢似得往朱棣身上拍。
“得了吧!我要用早膳了,你們吃不吃?”朱橚一臉不屑,扭頭就要往偏殿去。
李景隆見狀連忙上前摟著朱橚脖子道:“不是....五叔,這都巳時過半了,您還吃早膳吶?要我說您現在交代廚子準備午膳,午膳我們就在你這兒吃了得了!”
“就是!不過老五,我還真羨慕你,我今天寅時便起床準備上早朝了,你小子倒好,一覺睡到這個時辰,真是羨慕死哥哥我了!”朱棣一臉眼紅道。
同樣作為藩王,朱橚找藉口偷懶,朱樉被老朱關了一月禁閉,就他一人苦逼地每日上早朝,能不眼紅麼?
朱橚扭頭看了眼院子裡擺放著的日晷,確實還有半個時辰就到午時了,只得點點頭讓下人去廚房通傳準備午膳。
朱棣見午膳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備好,閒著無聊便提議參觀一下朱橚的王府,朱橚自然沒有意見,帶著二人在王府裡逛了起來。
朱橚的王府和朱棣的王府其實沒太大差別,無非就是一個後院大點一個後院小點。
逛了一會兒三人便走進了朱橚的書房。
剛一走進書房,幾人便都聞到了一股藥材的香味。
“老五,你這書房裡怎麼一股藥材味兒?你別說,聞著還挺提神的!”朱棣聳動著鼻子深吸了兩口,感覺早起上朝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
朱橚笑著解